“溪儿,扶着孙婿回去。”老太太白露说道。
周沫名义上虽然只是陆瑾之妾,但因为本身出身门阀,又是岳母周曼云娘家的姑娘,所以沈家的至亲之人都一直守在这里,只是没想到一个下午的忙碌,终究一尸两命。
“我不回去,我去看看沫儿……”陆瑾说完就提了口气向着屋里走去,边上人急忙阻拦也没能拦住。
里面的稳婆和郎中见到陆瑾进来,忙让开了地方。好在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要是刚才血呼啦啦的都不敢想。
陆瑾进屋看到旁边坐着一个妇人紧紧的拉着周沫的手哭的泣不成声,那是周沫的母亲俞氏。
陆瑾来到床边,看着昔日的那个周家娇女此刻毫无血色的安静的躺着,没有表情,没有光彩。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跪倒在床边,双手颤抖地抚摸着周沫冰冷的脸庞,泪水如泉涌般涌出。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周沫就这样离他而去,也无法接受那个还未曾谋面的孩子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他跪在床边,双手依旧颤抖地抚摸着周沫的脸庞,仿佛想要唤醒她,但指尖传来的只有冰冷的触感,无情地提醒着他残酷的现实。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无法再看清周沫的面容,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与心中的悲痛交织在一起。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进无尽的悲伤,每一次呼气则像是在试图将这份痛苦排出,但却无济于事。
他低声呼唤着周沫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不舍。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倾泻而出。
但回应他的只有死寂,周沫再也无法给予他任何回应。
沈言溪忙让屋里的人都出去,甚至就连俞氏也被掺了下去。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与其让他堆积在心里,不如就彻底释放出来,更何况,夫君和沫儿应该有很多话说要吧。
沈言溪和聂无辞悄悄退了出去,可也不敢走远,就在房门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