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个月前陆瑾遇刺昏迷以来,溪园就变的越来越宁静。不光是不熟悉的人不让进溪园,就算熟悉的人进了溪园也踏不进观云楼。
因为陆瑾的不能理事,澹台明和周到这些人倒是被沈言溪逐渐安排了具体事项,教书的教书,去清风别院练兵的练兵。
天天耗在溪园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把南卿的事情都接过来,这才应该是他们要做的事情。
随着溪园的清净,沈言溪倒是过了一段相当宁静的时光,除了按部就班的管理着家业和与南宫影月商量事情之外,倒也没有别的烦心事。
除了想那个男人……
但今天的溪园稍微显得有点热闹,在出云台上的大屋子里,沈言溪高坐于上首,下面两侧则坐满了各局(商号)的东主和总办。
今天是陆瑾麾下各司局的月度会议,每一个事业局的总办需要对上个月的收支经营情况,下一个月的计划和重大事项对澜江会做出汇报。
澜江会是陆瑾新成立的商业系统最高领导机构,对下属所有行会,司局等有绝对的领导权和监督权。
这种复杂体系的好处在于将背后的世家力量彻底拧成了一股绳,并杜绝了任何人占山头、挖墙脚、甚至抢班夺权的可能。除非他想自绝于整个整个世家。
而在管理权重上,也减少了对占股份额的依赖,甚至在某些领域内,就算陆瑾夫妻占股较少,一样可以享有绝对领导权。
到此为止,陆瑾麾下三大爪牙的基本架构已经成型,经济爪牙澜江会,政治爪牙澜江青年总会,军事爪牙澜江青年军官团。
言归正传,忙碌了大半天,沈言溪和各个东主们总算是听取完了所有事业局的工作汇报,该批评的批评,该表扬的表扬,对下个阶段的方向也做了指示。
今时今日的沈言溪,对这些事情已经驾轻就熟,下面的一众男人没有不服气的。别说沈言溪了,他们都不一定比得上其他女人。
“总的来看,整体形势都还不错,特别是暮雪掌控下的盐业局,不光利润增长迅速,就规模布局上也卓有成效。但现在临海,东南形势都不稳定,海盐的加工还是要往后放一放……”
众人都看向了坐在前面的梁慕雪,每次月度会议,这个女人都是正面典型,也许也有别人,但她是一次也不落。而角落里的江少年如坐针毡。
“货运局目前主要还是投入阶段,车马、船只和人员都在持续增长,但也要加强成本控制和场地安全,江总办要多用点心思!”
“总裁,属下记下了!”江少年起身冷汗连连,心里止不住的得吐槽,也不知道南卿跟总裁怎么生活的,太吓人了。不说自己,就那大舅子沈言诚刚才都被批评的劈头盖脸。
(这里的总裁并不是现代名称的生搬硬套,这个名称古已有之,现代也只是承其意。除了陆瑾这个甩手会长之外,总裁就是最高领导者。)
正规的会议结束后,屋里的气氛才算是轻松了下来,有的忙着跟沈言溪搭话,有的则和其他人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