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自有下人帮忙更换了马笼头,又放好了马鞍等配套的骑具,还把鬃毛和马尾都扎了起来。刚才还狂暴的野马,现在变成了金鏣玉络的宝马名驹。人靠衣装马靠鞍就是如此!
“姑爷……”马夫看着陆瑾一脸期冀。这样的好马即使是在这清风坪也好久没有见过了,更别说骑乘。
陆瑾刚一靠过去,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黑马立刻又不干了。陆瑾无语,活物就是难搞。
好在有马夫拉着,陆瑾到了近前抚了抚马首,原本躁动不安的黑马总算慢慢安定了下来。
“夫君,给起个名字吧。”沈言溪建议道。
“乌鸦怎么样?”陆瑾随口说道,这黑不溜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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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夫君别闹,好好的马让你给糟蹋了,你看它都不乐意了。”
“那就叫乌骓吧。”能抄干嘛要自己想啊。
相互熟悉了一会儿,乌骓倒是真温顺了起来。就说么,自己又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哪里来那么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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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的清风坪是这江南不可多得的天然草场。除却散落的几片林木,其余都是高低不平的草地。泛黄的枯草透着几分落寂与萧瑟。
陆瑾骑在马上慢腾腾的往前走,毕竟新提的宝马,还得磨合呢。陆瑾自然是不敢莽。
其他人也只好耐着性子跟在后面慢慢溜达。聂无辞看着前面的陆瑾直皱眉头,总感觉前面的马上骑个猴,紧紧巴巴的,一点也不潇洒。
先是慢走后又慢跑,一人一马总算是相得益彰起来。此时的陆瑾也是慢慢找到了感觉。
策马扬鞭,且看我今日驰骋疆场。
“驾!”轻轻抽了一鞭,乌骓如离弦之箭,瞬间奔腾而出。陆瑾差点一个闪腰被摔下来。
卧槽!陆瑾顾不上再吐槽,急忙放低了身体趴在马背上,乌骓托着陆瑾如风般的远去,马蹄下水花四溅。
“夫君!”沈言溪也傻了,来不及细想就打马追了过去,其他人也吓了一跳,赶紧跟上。
可陆瑾呢?只留下一声声的惊呼,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陆瑾紧紧的抓着缰绳趴在马背上,感觉整个人都快被颠散架了。晕晕乎乎中就感觉雨滴随风又吹打在脸上,更加睁不开眼睛了。
自己也不是心里没数,只是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谁能想到这么狂暴?拽缰绳也不顶用,TMD,不会就这么交代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瑾听见奔腾之声。顾不上害怕赶紧挺身前看,就见前面的悬崖之下澜江波涛汹涌。
∑( ̄□ ̄*|||陆瑾吓的满身冷汗,你不会要跳下去吧?你搁这演我呢?这也不是乌江,你可别瞎鸡儿跳啊。
人在绝望处总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能力,陆瑾两手死命拽住了缰绳,乌骓吃痛之下长声嘶叫,马蹄高跃。
马背上的陆瑾再也无法支撑,直接就掉下马来。好巧不巧的直接栽倒在一个低洼的水坑里面。
躺在水坑里的陆瑾劫后余生,长叹了一口气。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差点就回老家了。
不用揽镜自顾,陆瑾就知道眼下自己有多狼狈。
乌骓也停了下来,只是矗立在悬崖上面喘着粗气,看着奔腾的澜江似乎心有不甘。
陆瑾忍着疼痛爬起来站在地上,才算彻底放下心来,爱跳你就自己跳吧。一匹马你搞的这么矫情,谁惯的?
陆瑾找了个高点的地方坐下来,脱下鞋子和足袜才看到脚腕有些发红,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夫君!”陆瑾听到沈言溪的声音传来。
陆瑾抬头看去,就见沈言溪勒缰驻马,赭白的前腿高高扬起。好一位女骑士!同样的动作,自家夫人英姿飒爽,自己狼狈不堪。
还不等陆瑾感叹完,就见沈言溪慌忙跳下马向这边扑来。
“夫君,有没有伤着哪儿啊,快让我看看。”沈言溪着急忙慌的就看起来。
“哎呀,这……”沈言溪一看陆瑾的脚腕,心疼的眼眶泛红。
“夫人不必担心,就是刚才下马的时候扭了一下。我和乌骓这不是感怀人生呢么。”陆瑾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怎么可能承认刚才的狼狈之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