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嘟了嘟嘴,不情愿的走了出去。她被嫌弃了!
陆瑾总算是找回来点莫名其妙的舒适感了。
想着眼下的处境,思绪万千。
想做点什么都不知从何处着手,关键没记忆真太操蛋了,这几乎成了他眼下的死结。
而这沈家似乎如同一个牢笼,紧紧的束缚着他,让他感觉喘不上气来。
江州啊,江州,这名字倒是前世就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地方。但这个澜江在江州南边,跟原来历史上好像又不太一样。
想起这江州,陆瑾倒想起一个人来,在施耐庵小说《水浒传》中梁山老大宋江就曾经刺配江州,也是他人生的至暗时刻。
也是在江州,宋江独自一个,一杯两盏,倚阑畅饮,临风触目,感恨伤怀,酒醉之后在酒馆墙壁上宣泄了一首《西江月》。
同是在名叫江州的地方,同样的郁闷之情。也罢,就借你这两手诗吧,如果你也有机会穿越,可别再诏安了,我们都以此诗共勉。
想到此处,陆瑾静下来,扯过一张新纸铺好,提起笔来一蹴而就。
刷刷刷,一口气不停歇,连写两张,陆瑾长舒一口气。
阁下毛笔,这才回来细看,总体上不错,笔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正当陆瑾欣赏自己的佳作时,就听见门口有声音传来。
“姑爷,梅园姐姐过来说老爷叫你过去一趟。”小侍女在门口小心的说道,眼睛在陆瑾身上乱瞟。
没完了,是吧,今天又有什么理由,总不能再打自己一顿吧,要不要后面垫块板子?
身不由己的陆瑾只能放下笔站起身来往外走。
沈家,你可别太过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大不了当这世界白来一趟。
“人在哪儿呢?”陆瑾回头问。
“就在咱院门口那儿等着姑爷呢。”小侍女眼神躲闪,人家明显瞧不上姑爷。
陆瑾迈步往外走去,且看这次又待如何!
正在小花园侍弄花草的彩云站起身来犹豫半天,终究没跟上去。
转头回到书房想把笔墨收一收,就见散乱的桌子上放着几张新写的字,字体张狂肆意,其势如虹。展开来看正是诗两首: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