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开元年间,永新的一位少年许忠辉正陷入了人生的挣扎与抉择中。他出生于一个声名显赫的武将世家,祖辈们为国效力,英勇善战,为唐朝的繁荣稳定立下了赫赫战功。生活在这样的家庭,许忠辉原本注定要走上习武的道路,继承家族的荣耀。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开玩笑。在他八岁那年,许忠辉跟随父亲前往户部侍郎家做客,命运的轨迹就在这一刻悄然发生了转变。他被户部侍郎家中一位宫廷乐师的琵琶演奏深深吸引。那乐师怀抱琵琶,手指在琴弦上飞舞,弹奏出如泉水般悦耳动人的音乐。他眼前的舞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曲调时而激昂如狂风骤雨,时而婉转如春风拂面。许忠辉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仿佛置身于一个神奇的世界。
那一刻,他对音乐的痴迷被点燃,心中萌生了成为一位出色乐师的理想。他开始偷偷购买各种乐器和乐谱,如痴如醉地自学起来。他沉浸在音符的世界中,琵琶、琴、笛子等乐器成了他最亲密的伙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的音乐才华逐渐展露,他的乐曲愈发动人心弦。
然而,这一切在父亲眼中却是玩物丧志的表现。在武将世家,音乐向来被视为消遣娱乐之物,与家族的荣誉和责任相去甚远。许忠辉的父亲无法理解他的选择,也无法接受他的儿子偏离家族的传统道路。
“忠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父亲沉声说道,眉头紧皱,“你是一个许家的孩子,我们的祖先为了国家浴血奋战,保护边疆。你却在这里玩弄乐器,难道你要放弃家族的荣耀吗?”
许忠辉低着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亲,我并没有放弃家族的荣耀,”他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走自己的路。音乐对我来说,不是玩物,而是我生命的追求。”
父亲听后冷笑一声,“追求?你知道乐师的地位有多低下吗?在世人眼中,他们只是取悦人的小丑而已。你要成为别人嘲笑的对象吗?”
许忠辉抬头直视父亲的眼睛,“我知道乐师的地位不高,我也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但我相信音乐的力量,它可以抚慰人心,也可以感动天地。”
父亲看着眼前执着的儿子,一时间语塞。他不是不了解音乐的力量,他也曾经被那美妙的旋律所打动。但他始终坚信武道才是家族的正途,其他都是旁门左道。
“忠辉,你太年轻了,还不明白生活的艰难。”父亲叹息道,“你要走就走吧,但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从那一刻开始,许忠辉和父亲之间的斗争犹如一场持久的拉锯战,悄然拉开序幕。许忠辉内心深处的梦想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无论父亲如何劝慰,甚至拳打脚踢,都无法将其熄灭。
许父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他无法理解儿子的倔强和固执。终于有一天,许父忍无可忍,他愤怒地命令许忠辉离开家门,断绝了父子关系。
虽说没了家庭的束缚,可吃饭生活却成了问题,因为父亲决定不给他提供物质上的帮助,想通过此法使他彻底屈服。许忠辉自然不会低头,他放下身段,以普通人的身份,到教坊司中当了个乐师。
在教坊司中,许忠辉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他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爷,而是和其他乐师一样,为了生计而努力工作。尽管生活艰辛,但许忠辉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想。
在教坊司的日子里,许忠辉逐渐学会了与人相处,他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互相鼓励、支持,共同追求艺术和生活的真谛。在这些朋友们的陪伴下,许忠辉逐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
与此同时,许忠辉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他通过自己的努力,慢慢地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认可。他用自己的才华和勤奋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在那个年代,教坊司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传闻这里鱼龙混杂,汇聚了各式各样的人物。有些人是为了生计而无奈地踏入这个行业,而有些人则是心怀梦想,希望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
教坊司中居住的女人,各自都有不同的故事。她们有的因家族获罪而被贬至此,有的则是因种种原因沦落风尘。尽管命运多舛,但她们都在这片土地上努力地生活着,成为了教坊司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许家在当地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家族的声誉和名望让许多人羡慕不已。然而,当许忠辉坚持追求自己的音乐梦想,与父亲产生分歧并离家出走时,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孩子真是可惜了,好好的家世,却要跑去那种地方混日子。”有人叹息道。
“是啊,听说他跑到教坊司当乐师了,真是丢尽了家族的脸面。”另一个人附和道。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许忠辉的耳中,他却毫不在意。他深知自己的选择不是为了迎合别人的期望,而是为了追求内心深处的梦想。
在教坊司的日子里,许忠辉跟着前辈们努力学习琵琶。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如泉水般流畅的音符从指间流淌出来。他的天赋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仅仅半年的时间,他便脱颖而出,成为了教坊司中最出色的乐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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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周围的人对他冷嘲热讽,但许忠辉始终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他要用音乐来表达内心的情感和追求。
时间过得很快,许忠辉在教坊司的日子渐渐过去。他的琵琶技艺越发精湛,每次演奏都能引起观众的热烈反响。同时,他的坚韧和毅力也感染了许多人,让人们对他的评价逐渐转变。
一日,许忠辉于教坊司中弹曲。教坊司中,丝竹之声悠扬,往来之客形色各异。许忠辉一身青衣,端坐于舞台一隅,指尖轻触琵琶弦,清音绕梁。曲调宛转,如山泉潺潺,如春风拂面。此时,一位客官走进坊内,身着锦衣华服,手摇纸扇,看似风流倜傥。
这位客官在座位上坐下,目光四处游走,突然落在许忠辉身上。他眉头微皱,似乎对许忠辉的琵琶曲有些不满。他放下纸扇,清了清嗓子,开始对许忠辉评头论足:“你这曲子弹得,唉,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许忠辉微微侧目,心中虽然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来。他深知在教坊司中,各色人等皆有,不能与他们一般见识。于是,他并未理会这位客官的言语,继续弹奏着琵琶曲。
然而,这位客官似乎有意挑衅,他起身走到许忠辉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一个武夫,只适合耍枪弄棍,哪里懂得什么弹曲弹琴。”
许忠辉眉头紧皱,他看着眼前的这位客官,心中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自幼习武,虽以武艺为生,但亦钟爱音乐,尤其对琵琶情有独钟。他的指法纯熟,技艺高超,何曾被人如此轻视?
正当许忠辉想要回应时,那客官竟然一脚踢飞了许忠辉怀里的琵琶。琵琶落地,弦音戛然而止。许忠辉愣住了,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琵琶,那是他的心爱之物,如今却被眼前之人践踏。
周围的客人见状纷纷议论起来,有人惊讶,有人担忧。那客官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仿佛挑衅还不够,还想要继续羞辱许忠辉。
许忠辉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手抓住那客官的衣领,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那客官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得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周围的客人见状纷纷起身,场面一片混乱。有人想要上前拉开两人,然而在那种气氛下,谁也没有轻易动手。那客官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怒容,指着许忠辉骂道:“你敢打我!我要你好看!”
许忠辉毫不畏惧,他瞪着那客官,冷笑道:“我不但敢打你,我连这教坊司都敢砸了!”
这时,教坊司的管事闻讯赶来。他们见状立刻上前阻拦。毕竟这两人都是客人,不能轻易动手。他们一边劝说许忠辉冷静下来,一边扶起那位被打的客官。
那客官似乎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不停地大声叫嚷着:“我要你付出代价!我要你离开这教坊司!”
教坊司管事面露难色。他们当然不愿得罪这位气势汹汹的客官。然而许忠辉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赶走的人。一时间场面僵持不下。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他白发苍苍,衣着华贵,一看便知非同一般。他对那位客官说道:“年轻人之间的争执乃常事,何必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那客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他瞪了许忠辉一眼,不甘心地冷哼一声:“今日看在老先生面子上放你一马。”说完拂袖而去。
事情虽然平息了下来。然而许忠辉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琵琶轻抚着。这是他的心爱之物被如此糟蹋实在是心疼不已。他将琵琶抱在怀里幽幽叹息一声:“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说完转身离开了教坊司。
许忠辉心中的苦闷仿佛化作了无尽的酒水,独自一人在酒馆里畅饮,直至深夜才醉醺醺地往住处走去。自从与家人发生矛盾,背井离乡后,他便在城外的竹林里搭建了一间简陋的小竹屋,作为自己的容身之所。这竹屋虽然简陋,却也算有个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地方。
时至深夜,万籁俱寂,只有风声在竹叶间低语。许忠辉踏着醉步在曲折的小径上摇摇晃晃地走着。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在夜空中回荡。在他走进竹林的那一刻,一阵悠扬的琵琶声忽然传入耳中,宛如清泉般流淌过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