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炅却是心如止水,平静得有些可怕,只对满朝文武说道,“官家如今身体康健,精力充沛,虽偶尔感觉箭伤煎熬,却无大碍,再执掌这大宋江山数十年,应该没有问题的。”
赵普却说,“陛下,立储并非传位。只不过给许王一个名分,以前的太子,从立储到继大统,少则几年,多则几十年,甚至,有些太子,还没等到继大统,就已经驾崩了。重新立储,那也是有的。”
“诸位,那立储不过是给个名分。此事,容后再议吧,官家有些累了,都退安吧。”
元僖以为,他那慷慨的父皇,可以顺水推舟,给他一个太子的名分。真没有想到,那赵炅根本就不松口。
元僖听到赵普说,有些太子没能够继大统,就已经驾崩。
本是无心之说,他却是有些不安起来,觉得赵普说出那话,有些不吉利。
从朝堂下来,好些人都围着元僖,说陛下虽未应允,却并没有否决,许王也不要太气馁,太宗皇帝好不容易当上,肯定舍不得交出来,可迟早有一天,会交出皇位的。
也有人说,太宗皇帝,毕竟失了四弟,心中自然有些过意不去。
四弟一死,就将自己的儿子立为太子,似乎有违杜太后立下的规矩。
特别是,现在八贤王还在,这公然立储,不立八贤王,而立自己的儿子,还真有些说不过去。这好歹,也得等到八贤王没了,再议立太子,也就名正言顺了。
当然,揣测归揣测。
元僖却是对他父皇那优柔寡断,有些不高兴。回到府上,张王妃就看出了他的神情。
“王爷,瞧你这神情,是不是今日立储之事,有些不顺啊。”
元僖便把众臣提议,结果朝堂之上,父皇闪烁其辞,多好的事,硬是被否决了。
张王妃笑道,“王爷不必心急,你能够得到众臣的拥戴,这已经让你那父皇不安了。换了谁,如此咄咄逼人,也都会适得其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