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岳知温的话,苏浅和厉景渊两人同时露出不悦的神色。
苏浅有些悲哀地看着岳知温,“岳知温,你太令人失望了。”
“你的自尊和底线全都消磨光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有谁能把你当回事,谁又能高看你一眼。”
“你现在活得就像个笑话,连独立行走和努力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怜悯。”
岳知温猛地将头抬起,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苏浅。
“你懂什么,配或不配也不是你能来插嘴的,你根本不懂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更不懂我的苦衷,又有什么资格在这看我的笑话。”
刺耳的言语落在厉景渊耳中,他得眉头都蹙了起来。
岳知温紧接着看向厉景渊,脸上的歇斯底里和凶狠全然消失,悲痛欲绝地解释“景渊,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能不能让她走,我们谈谈,一定能让你满意的。”
如苏浅说的一样,岳知温没了底线和自尊,只知道摇尾乞怜逆来顺受,单是看着就觉得乏味和恶心,连心里最后一点不忍全都消磨殆尽。
“放开。”
岳知温紧紧地抱着厉景渊的小腿,仰起脸摇着头。
“我说放开!”
岳知温依旧不松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厉景渊夺过苏浅手中的枪支,看了一眼抬手指向岳知温的额头。
冰冷的枪口抵着额头,岳知温眼中的光芒都黯淡下去。
终于激怒了他吗?
这一次能不能博取他的怜悯,放自己一条生路的同时,将自己留下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岳知温眨动着眼睛,眼泪如串珠般滚落,她缓缓松开厉景渊的裤腿,一只手握住枪管。
“此刻……你想要我的命吗?”岳知温凄楚地开口。
“叔叔阿姨,我来赔罪了,景渊他没错,他过得很好,你们可以安息了。”
岳知温的双眼没什么焦距,空洞地穿过厉景渊的身体看向远方,俨然是慷慨赴死的模样。
厉景渊父母的死,就如同魔咒和逆鳞一般,只要触及,就能点燃全部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