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副手,陪同来的第一军副军长兼作战参谋长,在示意他私下和总参谋长讨论些什么。
桌子对面正要起身的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了然也在东部战区司令员的眼神示意中,离开了会议室。
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面前,仍旧在座位上的总参谋长,抬起低沉的头来。
“是你啊,有什么问题待会一起讨论吧。”“我在想其它的问题,今天到场的人。”
“你指的是北海舰队的人,今天为什么没来对吧?”
“对,我估计他们现在和我们一样,也在苦思冥想吧。”
“班长,狼族真的想进攻,那狼军会发展成什么样了呢?”
“不清楚,不过今天晚上,你就能知道了,连长他应该告诉过你,今晚也和他一起吃饭了对吧。”
作为同一所军校和同一部队出身的三人,自然私下里有习惯性的称呼。
“分兵那年,你有个同学好友去了其它部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怎么了?突然提起他?”
“他是连长的弟弟,最近有了消息,宴席上你就知道了。”
“对了,你先去换身衣服,今晚北海舰队的指战员,也来了。”
目送将信将疑的下属离开,总参谋长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桌上的文件夹。
只见上面的纸条只写了一句话,是今早发来的,意思和西北军司令员的差不多,只不过主语换成了北方方面军。
“不惜一切代价,阻拦来犯之敌,即便北方方面军全军覆没,亦要为其它方面军保卫族群创造条件。”落款不是他们的老师,而是慢羊羊。
窗外的一点残阳,开始变得晦暗。
楼外来接送的专车已经到了。
扶着一脸神伤的北方方面军司令员,第一军军长眼中也闪过一丝悲戚,两人互相搀扶着坐进轿车内。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默念兵法上的圭臬,总参谋长缓缓起身,转过头来,看向悬挂在会议室里,巨大的战略示意图。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西北军自认死棋一块,中部战区寸土不让,东线战场……”
“地利不能拱手让人,犹如象棋河界进退不能,各部相互之间不能通气,围棋上被困住的大龙。”
“虽然知道狼军的目的,但是时间和具体行动方针,依旧能左右战局。”
“只能寄希望于情报了,希望它能带给我们些有利的消息吧。”
“唉。”
一声长远的叹息,从光线完全消失的会议室内传出,只余一片沉寂的黑暗。
一粒纽扣掉在地上,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