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喊疼:“咳咳……啊……”“交给你了,我走了。”
“唉?你的胳膊……”“我自己来吧。”
放下背上的枪,随手拿起一瓶消毒水,一根绷带,喜羊羊简单处理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
来到战地临时诊所外,喜羊羊手指灵活地穿过绷带,喜羊羊拽着另一头,紧紧地抱住伤口,用嘴代替手指绷住,空出来右手打好结。
虽说他还有飞跑跳扑的力气,但是精神可接受不住,伤兵们的惨状和呻吟。
满目的鲜血和伤口,本就够给予人精神极大的冲击,更别提刚刚从一线上结束战斗的喜羊羊了。
“呃……唔。”强忍着头昏的感觉,看见一人伤口反转的肌肉,喜羊羊想起了点不好的东西。
他站在原地晃晃脑袋,极力把狼兵碎开的脸庞,从脑海中遗忘。
“呸!啐!”吐掉嘴里的沙砾和唾沫,缓过来的喜羊羊,觉得胃里安分些了。
抄起倚在坑壁上的步枪,喜羊羊瞥了一眼临时诊所内。
那名腿受伤的伤兵,已经打上了一剂麻醉剂,医生正在绑住他的右腿。
锋利的手术刀,轻而易举地切开皮肤,露出里面的血肉。
“……”把枪拿在手里,喜羊羊走了。
赤星在前天晚些时候,交给了来取的人,喜羊羊便换了一把普通的步枪。
尽管喜羊羊知道老树的存在,也可以借用他复生,但死亡终究是谁也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特别是在经历过以后,而且喜羊羊也不想狼族从中察觉到什么。
谁来打包票,狼族有什么手段能彻底杀死自己呢?喜羊羊时刻抱着最坏的打算。
重新回到战壕里,不由自主地微微弯腰,喜羊羊的头盔,悄然在地面下前进。
穿着磨损的军靴,喜羊羊只觉得甚至脚下的木板,几根突起的木刺,在按摩着脚心。
“怎么样?”“停了。”
看着倚在沟内的副营长,喜羊羊半弯着腰询问道。
“看样子他们暂停进攻了,现在什么情况?”
“侧面的伤亡挺大的,正面的雷场也没几个雷了。”
“不能就这么等着。”喜羊羊擦擦脸上的土灰,忧虑地说:“把阵地上能修的,能换的全部搞一搞。”
“雷场的话,找几个人上去,重新埋几颗雷。”
翻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副营长怀着侥幸的心理:“狼军没那么快再来吧?毕竟他们也不太好受。”“不太好受,我现在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