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枚子弹,意味着警用手枪一轮只能射击六次,就要换上新的弹匣,副队长额头上开始出现冷汗。
真该死,警校里的记录是几秒来着?是他喵的一秒半……副队长呼吸加重了几分,神经开始作妖,把组织的伤痛,一点点地带进大脑里。
XX,几秒钟的时间,足够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一枪打爆自己的脑袋了。
真是烂啊,高个和矮子去干什么了,怎么还没到……克制住呻吟的冲动,副队长在心里暗骂一声。
高个和矮子,按理来说应该到了,为什么没来呢?副队长想不通。
刚才他就是想到楼外,询问两人为什么耽搁了,顺便联系下其他人。
没成想,甲就在楼梯上,还朝着隐约的人形轮廓开了一枪。
脚步无声无息,快速退到几步后,甲没想到深夜楼里还有人。
那绝对不是丙,两人是同胞兄弟,哪怕不用眼睛看,甲也能确定那不是自己的亲人。
不到一定地步,间谍不会动手伤害周边的人,特别是像副队长这样,公安,消防等公职人员。
但是甲没有别的选择,他必须进到那间房子里面,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眼睛瞟向大概位置,甲蛰伏在地上。
丙死了,毫无征兆地死了,已经足足三天时间了,他遇见了什么?在哪里死的,他有没有留下什么?是否暴露了身份?
一切,都是未知的不定数。
对方不是普通人,除非他被一枪打死了,不然一个寻常的民众,中枪之后哪里会忍着伤痛,不倒在地上大喊救命呢。
这种素质,绝对不是保安和居民,是警察或者退役军人,更糟糕的情况,是那个局里的人……甲的手指和神经,绷得更紧了。
不能留活口……眼里放出凶光,甲摸摸了腰间别着的武器。
甲并不知晓丙就死在了屋子里,否则他会后悔开的那一枪。
哪怕其他人不清楚,一个警员或士兵,死在了凶案现场的附近,也很难不会让人产生些联想。
不会乖乖等死,副队长悄悄挪动脚步,准备从墙边站起来。
逼走或者反杀对方,副队长不能一直呆在这儿,他得换一个位置,用楼梯的夹角掩护自己。
背上的伤口,随着身体的活动,释放出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副队长想要翻滚和挥拳,必须承受拉扯伤口的痛楚,发力严重受制。
楼梯上想要快速移动,躲避子弹的话,最好不要站立起来。
副队长没得选,那来的一枪证明对方的枪口,可以瞄到他,但他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