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黑井的古街上,爆开一股热浪,伴着冲击波,弹珠四散横飞,射在断壁残垣之上。
“哗!当啷啷!”被炮弹波及过的砖墙,终于寿终正寝,跨擦一声,连带房顶倒在街上,露出民居里空荡荡的卧室。房顶少的可怜的瓦片,不情愿地跌落在地上碎成瓦砾,街上顿时变得尘土飞扬。
两道身影,隐藏在尘雾后,人形的轮廓逐渐显现。站得较远的师长,和狼兵乙第一个冲出来,他们只是有些剧烈的耳鸣,相比地上丢掉性命的虫子,已是万分幸运。
两边迅速排成阵型,有人举枪,有人握着长刀匕首,狼和羊隔着两三米远对峙着。奇怪的是,外面似乎停战了,枪炮声越变越远。
“呸!”吐掉嘴里的鲜血,从掩护身体的柳树主干后跳出来,喜羊羊站在破碎的砖瓦上。右臂的军装被手雷炸得破破烂烂。耳朵连带脸颊,也被落地的瓦片擦掉一层皮肉。
“啧,十方小队?没想到还能遇见你们。”不管脸上的疼痛,任由缓缓渗出的鲜血,与尘土混成泥。喜羊羊说道,手掌紧紧地握住匕首。经过几轮的搏斗和招式,喜羊羊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通勤处的十方小队,明显是新队员重新组建起来的。因为老队员们,早就在大迂回中,和喜羊羊殊死搏斗,被喜羊羊杀的所剩无几。
什么也不知道的羊兵和狼兵们,还在激烈的搏斗着。“砰!”一声枪响,打中了一个倒霉蛋的脚,被也许是自己人走火的一枪击中,倒霉蛋当即惨叫出声:“哟!”随后被眼前的敌人抓住破绽,一刀砍倒在地,眼看两秒钟就断气身亡。
“嗯?!”知情的狼兵甲乙两人,心中俱是一惊,但是动作不容半点拖延。两脚凌空而出,狼兵甲使出一招奇特的飞踢,正是曾经给喜羊羊带来极大麻烦的一脚。劲风转瞬而来,狼兵甲的双腿迎上喜羊羊的肘臂。
躯体相撞,发出沉闷的一声闷响:“啪!”,势均力敌的两人噌噌噌后退几步,又调整平衡同时出拳。“咔咔!”拳头硬撼上对方的骨节,早就习惯令人发麻的阵痛,喜羊羊速度快过一步,角度别仄的一记鞭抽,从右腿上凌厉地劈头落下。
面对喜羊羊几近踏碎脑壳的一脚,狼兵乙手腕一翻,动作飞快。灵活地向后空翻,微微侧转的衣角,被军靴踢动。只躲过一半,狼狈地蜷缩着滚开,狼兵甲腰间剧痛。这家伙,很熟悉我的接下来的套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目标?
转动眼珠,带点白眼的瞳孔里,放出若隐若现的光芒。暗地里细想喜羊羊的话,狼兵甲恍然大悟。打断战斗的远方一声炮响,只有喜羊羊和狼兵甲,没有下意识地弯腰。
不远处,同样有现象环生的肉搏战。连续打退三名狼兵的硬茬,转身迎向扑来的精锐狼兵,双方重新捉对厮杀。背后偷袭来一名刚刚失去左眼的狼兵,趁机刺穿了羊兵的后心。
配合着一刀劈在追来的羊兵脸上,两名狼兵转身一让,就巧妙地解决了对方的敌人,正是刃太狼教的一点点战术。杀红眼的三只眼睛眼对视,两人又联手冲进人群中。
受伤后,主动寻求战友的帮助,两人对一人,有绝对的优势。全军动员大会上,林太狼又教了简单的几招,作为刃太狼攻击战术的补充。狼兵们很是受用。
随着双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战况愈发惨烈。开始出现大量猩红刺鼻的鲜血,甚至出现流在地上的内脏和被砍断的肢体,头颅。
“噗!狡猾的……咳!”一捧鲜血喷出,重伤的狼兵嘴里用处源源不断的鲜血,旋即被无情的一脚踢进土沟里。“滚!”力量上弱上一分的羊兵,巧妙地抽身刺中狼兵的小腹,为自己的人头又加上一个首级。
主动让出一点距离,狼兵甲控距把握十分精妙。难怪,听他的意思,曾经和我们小队的成员交过手?奇怪,为什么我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再看一眼脏兮兮的喜羊羊,确实是一副陌生的脸孔。更重要是,如果十方小队有人交过手,不可能不会和队友提及身手矫捷的喜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