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文件上,一张几乎全白的军章,带着浓浓的悲伤,仅有的一道红线,像极了浸血的绳子。
原北方方面军,一律佩戴双军章,在此之前,军队里几乎没有先例。
走在后山的土路上,慢羊羊带着秘书员,四处走走看看。
青色的山,酷似严冬。实际上,那些都是散在地里的麦秆,玉米秸秆,打碎后都是不错的肥料。
“晚上就不去了,和城里来的几个人,还有会议要开。”“唉,哪我们走了啊。”“老乡,慢点啊。”秘书连忙上去几步,扶了一把扛担子的老农。“嘿嘿嘿,老汉不中用喽。”憨厚地一笑,老伯拍拍脊梁。“瞧您说的,日子,还长着哪。”
送走去田里忙碌的村里人,慢羊羊继续和秘书谈事。
“用空间换时间,说的轻巧,有多么大的勇气,才敢这么说啊?”秘书员脚踩着土坑,屈膝走到土坡上。慢羊羊站在田垄上,望着秋收后的田地。“重要的是,有些干部,也似乎受到了感染,也有不少人主张着。”
“网上的言论,能是大多数人的看法吗?要我们回到第一次狼羊大战,再用一遍拖延计策,这种主张,我看哪,非蠢即坏。”慢羊羊拍拍手里的土壤,蹲下身去。
折下地里枯枝,简简单单的几笔,就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次大战,画得八九不离十。“说的好听点,叫空间换时间,说难听的,叫大溃败,大溃逃。”面上严肃,慢羊羊:“两个词都不好听,可又是实话实说,我们打不过人家,只能跑。没有精良的武器,士兵的性命,不能盲目地填补代差。”
扔进画出的大致图上,几颗石子,堆在了一起。秘书员知道代表着什么,几个羊军的集团军,如果按照一次大战,后撤的话,挤成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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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北方和中原,全部丢失,甚至连南方都丢掉了大部分的大城市,经济重城,慢羊羊当即愤怒道:“用大片的土地,数以百万计的同胞,换取战略时间,他们怎么敢想!”牺牲同胞,倒是紧勤!
“是,大多数人也反驳了他们,不过,这些言论……”秘书员顿顿,“有64%用的是草原公众的域名,要不,我们把墙,修得更高?”
“不可取!”慢羊羊皱眉,语气肯定地说:“治洪,要堵也要疏,水流一下子从窄口涌出来,威力更大,破坏力更强!带来的后果,也就更严重。”
不愧是慢羊羊身边的人,秘书员一点就通:“那就,多栽树?深扎根?反正不怕它没有土。”“对!是土,是泥流,就不怕找不到扎根的地。”慢羊羊笑道:“用敌人的养分,给我们的大树施肥。”
“树苗,没有全坏的道理,总能长出一片来,树干硬了,叶子多了,就更不怕它来的凶,凶,也凶不过我们几千万的树苗。”“那芽怎么办?”秘书员仔细想想:“是不是可以找些青年来?那种品学兼优的。”
森林里的树木,有的种子扎在肥沃的泥土里,有的落在贫瘠的石头上,但它们最终都会开枝散叶,投下一片独属于自己的荫凉。
“看一看,哪里的树,没有影子,你就找去吧。”秘书员苦笑:“这……我这不是害怕有人走上歧路,能保证一个是一个嘛。”“哈哈哈,年轻就是年轻。”慢羊羊笑着拍拍大腿。
“唉,说到底,还是狼族挑起的战争,这会,我大概在哪个城市,当着职工吧。”秘书员脸色忧郁,倒是不怕有人指责不认真对待战争。“安稳的生活,比麻醉剂还厉害啊,也多亏了人家一拳,把我们打醒了。”
城市作战能力极强的狼军,在第一次会战中,狠狠地给了羊军惨痛的一击,把北方的方面军,打得落花流水。没见过仗还能这么打的,还在按照传统思路,指挥的羊军指战员,被信息化的狼军先头部队,戏耍。
一辆特种坦克,配合一个排,连接着每一个人的心跳仪,能对实际羊军攻击的方向实时的监测和预测,羊军的动向洞若观火。吃足了苦头的羊军,退守到城市,企图凭依吞吐量极大的城区,与狼军消耗战,他们都以为狼军的猛烈攻势,只是后续乏力的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