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走这条路的司机,却是有些紧张,在驾驶室内向外四处张望。“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里……好像发生过战斗啊。”“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路边的大坑,是被炸出来的一样。”军医也开始疑神疑鬼。车队除了两个司机和自己,身体健康,手脚俱全配备了两把手枪,再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轻伤员,能和敌人比划两下。
车里几乎都是重伤员,这要是被人夺了车,荒郊野岭的,这怎么不得死几个……(心真大)军医居然忘了关心自己的死活,催促道:“我看那个坑就是被手雷炸出来的,咱们快走,不能在这呆着了。”司机一踩油门,开始慢慢提速。
“啊!”车子一个颠簸,车厢里的伤员痛呼一声。军医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怎么了?”“你……开慢点。”伤员强忍着腿上的伤,咬牙道。“这……附近有敌人啊。”脾气暴躁的狼兵哪里能听进去,就在军医安慰他时,车子“铮——”地一声停住了。
司机对着怒气冲冲的军医,举起手指,指向前方。“你看那是什么?”“……”军医眯起双眼,前方有些距离的道路中间,背对他们站着一个人。“羊角?”看到犄角,军医吃了一惊,“那不会是俘虏吧?”“不知道,看他的姿势,好像抱着什么。”军医见只有一个人,胆子大了许多,“碾过去,把他撞飞!”车子呼啸着冲来,就在距离羊兵三十米左右时,他突然转过身来。“!”司机一脚踩到刹车上,险些把脚踹断。
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脸,神情冷漠地盯着他们的双眼,怀里抱着枪口有些夸张的散弹枪,掌上赤红的枪身如同流动的鲜血,军装上酷似凝结血液的红黑色斑点。听到远方遥遥传来一声炮响,两人这才换过神来,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喜羊羊?!”
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抹吃惊,三分害怕,六分不解。“他不是……死了吗?”军医发觉声音有些颤抖,和司机一起抬头,看见天上的太阳,这才觉得自己背上寒意轻了一些。“先前的是假的?还是他不是喜羊羊?”没人能解答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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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羊羊比了比手势,示意他们下车。两人照做了。呼啦一声,冲出十几人,把后面三辆车的司机揪下车。“噔!”一名企图反抗的司机,在车后面被打中了脑袋,脑洞大开。看着车头被贯穿的引擎,喜羊羊朝着路旁的田野竖了竖大拇指,开口问道:“认识我吗?”“喜羊羊?”
“很好。”喜羊羊玩弄着扳机,手指在军医眼里,就像屠夫挥舞的斧子,鲜血淋漓。“你们要去那?”“我们是医疗队的,往关上运伤兵。”军医下意识地回答。喜羊羊看起来很满意,“伤兵,正好。”手一招,“把能动的抬下来!”
军医木在原地,看着羊兵扶来一名最虚弱的狼兵。因为失血变得苍白的脸,一见到喜羊羊,变得更加惨白。“看来你们一点也不奇怪啊。”喜羊羊咧嘴露出整齐的白牙。“嗯。”听出喜羊羊的话外音,没有否认自己的死讯,伤兵哆嗦一下,眼神更加黯淡。“听好了,我又活过来了。”喜羊羊把匕首刺进狼兵的伤口上,金属的寒冷强行提起伤兵的精神。“记住了,你们在和一支打不死的军队作战,怎么样?你身上的伤?疼吗?”“呜呜呜!哼。”伤兵呻吟了两声,昏死过去。
目送着车队离开,回想起军医和司机上车时的呆若木鸡,喜羊羊对于恐吓的效果相当满意,有了他们的添油加醋,能极大地撼动狼军的士气。对着武羊羊说道:“瓦口关没有你要的首。”喜羊羊解释为什么他的行动会失败,“狼军越级指挥八个团,真正的首,在罐头里。”武羊羊眼神一凝,“难怪,把指战员送到敌后,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刃太狼,而且林太狼是直接指挥官。”喜羊羊扶着武羊羊的肩膀,两人走在队列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