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匕首在武羊羊焦急的目光下,倒飞而。没有武器的格挡,撕皮拆骨的恨血能把碗口大小的钢锭,切出平滑的断面。“……”手无寸铁的喜羊羊没有惊慌,面对划向下三路的恨血,喜羊羊不退反进。紧闭双眼,钢盔狠狠地撞在白狼头上。
两人闷哼一声,各自退后几步,眼前冒出了金星。没等缓过神来,喜羊羊抓住白狼胸前门户大开,一脚踢了出去。“哼!”挡住喜羊羊一脚的白狼,又是倒退出一步。
喜羊羊举起了手中的银蝠,“光线,在这么近的距离,你不可能再挡住。”“那可不一定。”白狼摸摸额头,几缕被压断的狼毛掉了下来。“在场的不止我一个。”喜羊羊挪开身体:“那第二发呢?”露出了身后的武羊羊。武羊羊正倚在战壕的沟壁上,支撑着右臂,单手瞄准白狼的脑袋。狙击枪猎眼,正是灰先前实验过的枪支。
“……”白狼不吭声了。似乎老天在催促白狼离开一样,原本较远的枪声,正在向这边靠近。“撤吧。”耳机内传来命令,白狼缓缓地退后,喜羊羊也没有阻拦他,很快就消失在关内的道路上。
“能用三个师拿下瓦口关,武羊羊,深藏不露啊。”喜羊羊操着熟悉的声调,打趣道。“别,那里是拿下来,明明只是跑到关上一点兵而已,还叫人当了试刀石。”武羊羊躺在担架上,苦笑着。“不。”喜羊羊摇头,示意身边冲过去的羊兵,轻声问道:“他们,不知道我的事吗?”“知道又如何?敌人话,他们连一个表点符号都不会信。”武羊羊回答,“恐怕只有狼军自己,才会对你的事深信不疑吧。”“那就好,在关上,就足够了。”武羊羊听出几分味道,“你是想?”“没错,看看狼军会怎么样吧。”“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嗯?”武羊羊没用起死回生,一个大活人站在眼前,武羊羊觉得相当地不对劲。“老树。”喜羊羊道,武羊羊恍然大悟。
反观狼军这边,林太狼正在地图上作画,不断地有信息发来,不管是友军还是敌军,前后没超过两秒。不等属下报告完,林太狼在图上画完第三个半红半蓝的叉后,拿起话筒:“注意,我们已经和羊军纠缠在一起,各部不要理会沿途的敌军,不惜一切代价,务要在第二天之前到达瓦口关。”
扔下话筒,林太狼扶着额头。又是哀兵必胜……没有那个后撤的师,也许现在瓦口关关前的羊军,早就被一扫而空了,关上的情况……看着更外围的羊军部署,一个更大的饺子正在成形。摇摇头,林太狼感叹,如果这仗羊军打赢了,恐怕那个师的师长,会是最大的功臣。当然,损兵折将的惩罚,也在所难免。
转动着手里的铅笔,丢失瓦口关,羊军就能在北部平原站住脚跟,处于大颓势的羚羊和山羊,就能与元气保留大半的绵羊沟通,到时候,羊族可能会积极地反攻。也许是出局势的悲观,也许是生性谨慎的缘故,林太狼抽出了一沓纸,看着早些年写下的防御计划,开始了涂涂改改。
无论狼羊,军中都有很多人不关心政治,拼杀场上,对于精妙的语言和巧舌如簧的诡辩需求不大,更多的是直来直往的一击毙命。可一个国家国力的体现,不止军事一个方面,文化,经济,科技,等等等等方方面面。醉心兵法的林太狼,显然忽视了一些,刀枪以外的东西。
棋盘外的胜负,有时候能决定棋盘内的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