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找施探长去了”旁边不远处的一名工人接话,工人们不敢接近薄厚却很关注
池正利:“崔帮主肯定躲起来了,彭家五虎不但在汉口有名气,沿着长江到上海同样名气极大,哪个不是背着人命刀下冤魂无数”
薄厚血冲脑门真恼火了
池正利尽情释放:“崔帮主看见帖子上有五虎脸色当时就白了,惨白惨白的”幸灾乐祸不加掩饰溢于言表
薄厚冷冷地说:“调离你的岗位难道只是话多吗”
池正利呆住了,呆滞的眼神渐渐凝固
薄厚不再说什么因为说什么都多余,慢慢走向出入码头的斜坡
工人们东一堆西一群虽然乱但看见薄厚离开码头都停止了说话,失望和绝望的情绪笼罩着牛脑驿码头
“大家算了吧,给谁干活都是下力,只要给活命的钱就得,我听道上的人说,他们用码头卸神仙膏,是樱花社肯定是”工人们沉默一会儿又有人说:“崔大哥和施大哥到现在不见踪影,算了,大家回去等着吧,池大哥说的话都忘了吗?我们要团结起来,瞧他的样儿团结个屁,凭我们能给黑道对着干,不要废话大家散了吧”还没走出码头的薄厚听见工人们一些议论,牛脑驿码头没有大门和围墙,进出的公路就算是门,薄厚走到斜坡第一个转弯的地方停了下来,笔直站在路中间双手抱着小腹闭上了眼睛,李元寿现在是汉口地区最大的黑帮头子而且是走出国门的黑道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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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注意薄厚的工人们来了精神,所有人都汇聚到距离薄厚二三十步的位置,没有嘈杂的议论全都拿着棍棒静静等待,工人们只要有人带头不缺勇气更不怕伤怕死
过了一会儿池正利走到薄厚身后:“我想明白为什么了,喏、请你把它转交给接替我的人”递给薄厚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主要骨干和积极分子,我做事儿太小心谨慎了,怕流血怕出事儿!怕这儿怕那儿!没有做事儿的担当和魄力,不过今天晚上……想动工人们必须跨过我的尸体”
薄厚听池正利这么说睁开了眼睛,嘉许眼神向池正利点点头,伸出手接过池正利的笔记本放入裤兜又闭上了眼睛
池正利递笔记本的手握紧又松开有一些失落感,晃晃脑袋退后一步抽出菜刀然后用抹布包扎握刀的手一副拼命样子
薄厚睁眼看看池正利说:“你可以现在离开码头”
池正利紧咬嘴唇腮帮子鼓了又鼓:“我不怕真的不怕,虽没有参加过战斗也没有训练过战斗技能,但是你们都不怕我也不能怕,死就死了,反正已经有老婆孩子,已经享受过人生历程,怕什么?绝对不是怕,我只是怕自己做不好事情而已,怕自己……”
薄厚皱起了眉头,池正利嘴皮子翻飞唾沫星子乱喷喋喋不休:“你可以离开或者去安抚一下工友”语气很重
“哦”池正利停下来看一眼工人们又看了一眼表情冷峻的薄厚:“好,好吧”转身走一步停下来转过身向薄厚走一步,嘴皮子动动欲言又止的样子:“唉……”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时间在不停流逝,薄薄的雾气从江面游到了街道,街道方向一阵火光闪烁不定,几支火把出现在斜坡尽头,彭青峰带着五名中年壮汉有说有笑向牛脑驿码头走来,雾气被火光照映成橘红色非常漂亮,火光和走动把周围的雾气搅得到处乱窜,像天兵天将从天上降下凡尘杀气腾腾,其中一人说话声音特别亮响,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不停,雾气轻轻摆动像要把声音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轰轰轰”工人们旁边空地上燃起三堆熊熊的火焰,火焰不但窜得高而且又猛又快肯定浇了易燃的油,工人们有些混乱,彭青峰的人虽不多但杀气绝对不少
彭青峰远远看见路中间有个人,但两边的火焰照着看不清是谁,直到走近了才看清是薄厚薄科长,放下搭凉棚遮光的手走到薄厚面前停下来,看薄厚看工人们不停地换,黑脸渐渐更黑有些憋气窝火:“薄爷,怎么!唉…请薄爷手下留一点嘛,只是一堆乱蹦的鱼虾,难道薄爷连这点小功小劳也要抢!”一副不好意思说你的样子
薄厚冷冷地看着彭青峰,小刀滑出手掌亮了亮又收了起来
彭青峰莫名其妙看着薄厚?再看一眼薄厚自然下垂的手没明白怎么回事儿
彭青峰旁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壮汉实在等不下去了:“黑子呀、人家要对付的是我们”
“咳、咳咳”彭青峰很尴尬:“不不、不对呀薄爷,怎、怎么会这样呢?咱们才是一家人一伙的呀!从哪儿说起咱们也是一伙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