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这群猎狗之中,大黄狗的个体战斗实力相当出色,若是面对一只尚处于幼年时期的小熊崽,它独自应对也不在话下。可是,一旦遭遇真正凶猛且经验老到的成年熊瞎子,大黄狗最多也就能够暂时牵制对方一小会儿罢了。倘若在此期间稍有疏忽大意,那么大黄狗便极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既然眼下出现了如此绝佳的锻炼机会,陆军又怎会轻易放过呢?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实战磨砺,不仅有助于增强这五只猎狗相互配合的默契程度,还能够进一步提升它们的战斗素养与信心。
确切地说,此次经历还有望增进对这五只猎狗各方面表现及能力特点等相关信息的了解掌握。特别是李建国所拥有的那两只黑狗,与陆军以及陈达所饲养的猎狗相较起来,确实存在一定差距,稍显逊色一些。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英勇善战的大黄狗引领带动之下,李建国的两只黑狗只需找准时机勇敢地向熊瞎子发起攻击并咬住不放即可。
没过多久,钱山岭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受伤的钱仁,缓缓来到了陆军所在之处。他们的身影显得那么的疲惫和无助,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缓缓地走到陆军身旁,钱山岭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陆军身上,深吸一口气后开口说道:“陆军啊,这次真得好好谢谢你!若不是有你帮忙,我们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他知道,如果不是陆军的帮助,他们父子二人可能已经命丧熊瞎子之口。
说完这番话,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接着又道:“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但从今往后,我会带着我的两个儿子彻底离开这里。”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脸面继续留在这个屯子里生活下去了。
陆军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说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的心中并没有因为钱山岭的道歉而感到喜悦,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此时的钱家可谓是颜面尽失,遭遇这般变故,他们哪里还有脸面继续留在这个屯子里生活下去。想当初,钱光竟然狠心将他亲哥哥丢弃在深山之中,独自逃命而去。如今这事已经在屯子里传扬开来,人们对钱光的指责和谩骂不绝于耳。再加上钱仁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无论是为了儿子们的未来着想,还是顾及自身的名声与处境,继续留在屯子里显然并非明智之举。钱山岭知道,他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就在这时,陆军突然瞥见前方放置的那杆猎枪。他眼神一动,连忙喊住正搀扶着钱仁准备往前走的钱山岭:“等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果断和坚定。
听到这声呼喊,钱山岭心头一紧,原本向前挪动的脚步瞬间停滞不前。心中暗自思忖:难不成陆军要趁此机会羞辱自己一番?行吧行吧……他已经做好了被陆军羞辱的准备,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行为是多么的过分。
结果,只见陆军不紧不慢地走到前方那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他先是瞥了一眼躺在一旁、已然没了气息的猎狗,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与无奈。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旁边静静躺着的猎枪,弯腰将其捡起。接着,他一步步朝着钱山岭走去,并毫不犹豫地把手中刚刚捡来的猎枪递到了钱山岭面前,毕竟这把枪也是钱家的。
此刻,钱山岭正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凝视着陆军。那目光里有感激,有愧疚,还有难以言喻的迷茫和困惑。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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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却只是淡淡地开口道:“拿着吧,这本来就是你的。”声音平静得就像冬日里未起波澜的湖面。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怨恨和不满,只有一种淡淡的释然。
听到这句话,钱山岭微微颤抖着嘴唇,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谢谢……”说完,他像是不敢再直视陆军一般,迅速转过头去,同时抬起手悄悄地擦了擦眼角那颗即将滚落的泪珠。他知道,自己欠陆军的太多了,这份恩情他也许永远也无法偿还。
陆军依旧神色淡然,缓缓说道:“以后好好教育你两个儿子吧。”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期许却不言而喻。他知道,钱山岭的两个儿子需要正确的引导和教育,否则他们的未来将会充满坎坷。
钱山岭重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只留下这么简短的一个字后,便转身扶起伤势严重的钱仁,一步一瘸地向着外面缓缓走去。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茫茫雪幕之中。
待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后,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陈达突然笑了起来。他面带笑容地看向陆军,赞许地说道:“宰相肚子里面能乘船,陆军啊,我发现你可比以前更加理智成熟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赞赏,他知道,陆军的行为是正确的,是值得称赞的。
陆军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大家毕竟都来自同一个屯子,如果是放在从前,以我的性子恐怕会一直不依不饶下去。但如今,他家一个儿子身体残疾近乎半废,另一个儿子又在为人处世上存在严重的问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他知道,人生充满了变数,我们不能总是执着于过去的恩怨。
说到这里,陆军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道:“就凭这两个棘手的难题,已经足够让钱炮自顾不暇、忙得焦头烂额啦!”他无奈地摊开双手,仿佛将所有的责任都放下一般,接着说:“我能帮的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后续如何,就得看钱炮他自己怎样去教导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剩下的就只能靠钱山岭自己了。
站在一旁的李建国此刻却是满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心中暗自嘀咕着:“陆哥到底在和师傅谈论些什么呀?为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知道陆军和陈达之间的对话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