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挺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轻声说道:“云山啊,我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署长那眼神,分明就是觉得我们最近的行动有点‘散’,想给我们提个醒呢。说我们办事不够牢靠,那可是夸张了点,但我们确实得加把劲,不能让那些小瑕疵影响了大局。”
周云山一听,脖子一梗,脸色瞬间认真起来,坚定地反驳道:“你这话我可不认同。咱们警察署里,谁不知道你们侦缉队是出了名的能干?”
“从街头巷尾的小案,到那些让人头疼的大案,哪次不是你们冲在最前头?没了你们,署里半边天塌了那是真的,这可不是我给你戴高帽子,是事实摆在眼前。”
于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云山,咱们确实是老相识了,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行,行,我不跟你争这个。但话说回来,如果署长用得着我们,我们侦缉队肯定是在所不辞。”
周云山闻言,也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来,咱们再干一杯,为了早点给那些受伤的兄弟报仇,也为了老弟你的大好前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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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于挺的酒量确实不俗,但此刻他心中挂念着的是周云山刚刚提到的那起惊险的解救人质行动,这让他不得不保持清醒。
因此,面对桌上那半满的酒杯,他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让那醇厚的酒香在舌尖稍作停留,便借着倒酒的动作,再次满上。
“云山,咱们还是悠着点喝,毕竟明天还有正事要办。”于挺微笑着对周云山说。
周云山见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说得对!但是我不爱听,咱们干这行哪天干过正事儿。”
“我不跟你争。”于挺笑了笑,“来,咱们就以茶代酒,继续聊聊正事。”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的杯子都添上了热茶,那腾腾的热气仿佛也带走了几分酒意和疲惫。
周云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容,他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于挺,你就别劝我了。我这人啊,就是爱这一口酒,喝起酒来才觉得浑身舒坦。茶嘛,虽然清雅,但总觉得少了点味道。咱们今天难得聚在一起,就让我尽兴一回吧。”
说着,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对着于挺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于挺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周云山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将脾气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于是,他也不再劝阻,道:“好吧,云山,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陪你喝几杯。但你得答应我,别喝太多了,咱们还得保持清醒,不然我送你回家又得挨嫂夫人骂了。”
周云山一听这话,眼睛一瞪,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她个妇道人家,她敢?我在外面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她要是真敢说什么,我……我就……”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词穷,但那份倔强和坚持却更加明显了。
于挺看着周云山那副略带醉意却又不失霸气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
“云山啊,你可别小看了嫂夫人。她温柔贤惠,对你可是关心备至。你要是真喝醉了,让她担心不说,她数落你几句也是难免的。我这可不是吓唬你,上次你喝多了摔了胳膊,她可是急得直掉眼泪呢。”
“你是不知道这婆娘……”
于挺见状,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笑着劝解道:“好了好了,云山,我知道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嫂夫人也一直很尊敬你。但咱们都是男人,有时候也得体谅一下女人的心情。她们在家里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已经够辛苦了。咱们在外面应酬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分寸,别让她们担心不是?”
周云山听了于挺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最终,他点了点头,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说得也有道理,都容易。”
于挺见周云山终于听进了自己的话,笑道:“这就对了嘛。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省得嫂夫人等急了。”
说着,于挺便站起身来,准备扶周云山离开酒馆。而周云山虽然还有些醉意,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于是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跟着于挺走出了酒馆。
“你知道吗,那人质是老陈的大恩人,怪不得他那么卖力,非要把人质救出来。”周云山身形摇晃,舌头已开始打卷儿了,“挨了两枪,我看这条命悬了。”
出了门,于挺看他走得不稳,赶紧扶住周云山,生怕他摔倒:“哎,云山,你慢点走,我扶着你。”
又道:“署长这人,平时就重情重义,这回他的恩人有难,他自然是拼了命也要去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