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婉微笑着坐了下去，看着专心倒着茶水的陈攸，比之刚觉醒武魂那会儿，明显沉稳了很多。

“攸儿长大了。”顾舒婉接过茶杯，看着缓缓坐下去的陈攸，面露愁容。“这些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不苦，一点也不苦。”陈攸摇摇头。“只要娘亲和父亲都能好好的，攸儿就不觉得苦。”

“好孩子…”顾舒婉神色动容，许久，才缓缓说出三个字。

“娘，攸儿跟你说，攸儿现在已经是一名真正的二阶炼丹师了……”

……

这天，陈攸和顾舒婉聊了很多，聊了很久，那些想说却不能说的话，那些想说却听不到的话，那些他以为能够一直藏在心里的话……

直到陈有道回来，直到候鸟归巢，直到天色渐晚。

陈攸才在顾舒婉和陈有道的挽留中，慢慢走回家去。

……

家门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陈攸家门口的阶梯上，那根拐杖放在一旁，一口一口地抿着葫芦里的酒。

直到看到陈攸从夜色中出现，老人才将手里的葫芦盖好。

“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陈攸随便找了个老人身边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也不管有没有阶梯，将身体缓缓地靠下去，仰望着星星闪烁的夜空。“很舒服，很惬意。”

“惬意就好，惬意才是家应该有的样子。”老人缓缓开口，周围突然多了三道白光，三个人影坐在了在陈攸身旁。

正是涂山女娇、白止以及凝裳。

“我说什么，人类的生活是不是很有意思？”涂山女娇看着身旁的白止二人轻声问道。

“女娇姐姐，你们怎么过来了？”陈攸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转头看了看。

“陈悦卿说，明天是你们人族觉醒武魂的日子，白止和凝裳觉得新鲜，所以想过来看看。

不止陈家，顾家和陆家那边，也有一些狐族的成员过去了。”

“嗯。”陈悦卿点了点头，算是默认涂山女娇的这个说法。

“高祖父……”陈攸看了看星空，突然叫了陈悦卿一句。

“怎么了？”

“您是不是经常去女娇姐姐那里蹭酒喝？”

“哈哈哈哈。”陈攸说完，涂山女娇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悦卿也一点不恼，只是跟着众人一起呵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