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程韵短暂的平静生活填乱，更不想家里人跟学校扯上一点关系，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平静了，她不想再过回小学初中那样的生活，没有朋友看人脸色，时不时的就要经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背后议论。

“能不能，别叫我妈来？”许言诺低声问了句。

“出了这种事我怎么能不叫你家长来，如果你妈妈不方便，叫你爸来也行。”花姐说。

她妈不能来，她爸更不能。许言诺的心彻底沉了下去，那种无助和绝望感瞬间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以为两年过去了她已经忘了这种感觉是什么滋味了，但是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她不但没忘，而且还是那么清晰。

花姐还说了什么，她仿佛已经听不见了，就像是被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隔绝了，她只能看到花姐的嘴在动，之后间操结束她是怎么回到班级回到自己座位的她也不记得了，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回到座位，她趴到了桌子上将脸埋了起来，陈辞一以为她睡着了，还悄悄的给她披了件衣服，不过她脑袋一直是清醒的，却也是混沌的，那种没法思考的恐慌感让她无所适从。

还好这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对女生一项温和宽容，不睡到第二节课她通常都不会管，这还让许言诺稍微放松了一些。

一直趴到第一节下课，听到了下课铃声，许言诺的那种恐慌稍微缓过来点，至少大脑可以简单运转了，不会紧张的神经麻木了，她抬头看了眼前排，沐阳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写着什么。许言诺起身走了过去，站到了沐阳面前。

感受到有人过来，沐阳抬头看了许言诺一眼，之后她就低头继续写了，完全没有刚陷害了许言诺的愧疚感，一脸随你怎么样的反正我无所谓的样子。

许言诺深吸了口气，“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沐阳依旧低头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