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陨想着想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木妖族长的目光落到天陨身上：

“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开心？”

天陨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不假思索地答道：

“可能是因为找回了曾经的自己吧。”

“……”

木妖族长有点不能够理解。

“你呢？”

天陨问木妖族长：

“在自己的囚笼里待了数十万年，如今终于出来，破枷而出，应该也很开心才对。”

“没错。”

“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刻，本座的确是等了太久太久。”

木妖族长深有感触道：

“但是没想到，会是以人族为对手……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各大真灵族群的众矢之的……”

这么多年的隐忍和算计，全都白废掉。

天陨微微一笑：

“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谁又能全部算计到呢？”

“当年本座要是能计算出有一个人族会冒出来，本座就算放弃空间藤蔓，也一定要把各大真灵族群全部覆灭。”

“是啊。”

木妖族长一边全速推进，一边感触万千地道：“谁能料到我们居然会有并肩作战的一天！而且我的最终敌人，竟然不是域外天魔一族，而是一个崛起不足百年光景的人族。”

“……”

在这方面，天陨的感触更深。

它眼里的寒意和锋芒也在不断累积。

人族……

必须死。

哪怕付出让现存域外天魔族群损失九成九的代价，它也一定要将人族覆灭，然后回过头重振域外天魔一族。

“来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