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撕破这层黑暗，或许只有红色了吧。

但撕破黑暗的并非他想象之中的红色，而是房门被开启后从门缝中溢进来的光线。

是曹松，他走进了审讯室，坐在了之前那名执法者坐过的位置上。

“你现在还认为你可以通天吗？你手中最有力的武器已经落在了敌人的手上，他们比你更清楚怎么借用舆论的力量来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

陈八两重复了曹松口中最后四个字。

“这么说，你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也知道我的文章中没有任何虚言对吧？”

沉默。

无声的黑暗重新回到了审讯室里良久之后才被人给打破。

曹松看了眼监控，在确认指示灯并没有亮起后才幽幽开口：“知道又如何？我不能通天，你也没有这个本事。

知道你接下去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吗？

你将被以造谣罪、不正当商业竞争罪、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罪等十几个罪名被拘捕，你和你的家人也都将被定义成黑社会分子被关进监狱。

这辈子，你应该是出不来了，而你的家人或许在十几年后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别说你没做过那些事情，春城黑暗面的大人物最缺的就是可以顶替他们罪名的‘犯人’啊。

口供他们能伪造，证人和证据他们也可以做的天衣无缝。

你……后悔了吗？”

我……后悔了吗？

陈八两也在心中这样问了问自己。

最终得出来的回答则是：我为什么要后悔？

黑暗面的大人物？有多大？他倒是真的想要看看对方的手段能否只手遮天。

当然陈八两并没有将心中的答案告诉曹松，因为现在的曹松肯定无法理解他的回答。

他只是反问了曹松一个问题。

“你曾经问过我，我有没有通天的本领。

今天在这审讯室中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天你有通天的本领后，你是否愿意撕碎笼罩住整个春城的黑暗，还春城一片朗朗乾坤？”

曹松坏吗？

他不坏，他心中始终还保持着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