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叹息一声,感叹大唐周边邻国,摊上这样一位大唐储君,活该了你们倒霉。
表面上却赶忙拱手行礼。
“下官斗胆,揣测天意!”
他深吸一口气:“殿下既然决议让朝贡国与我大唐交易,改用这纸币,其中目的就绝不单单会只有这些心思,殿下想来思虑甚伟,常有长久之计,下官缪见......殿下怕是盯上了那些朝贡国手中的金银吧?”
他小心抬头,便正巧和李承乾那双赞赏的眸子对视到了一起。
“哈哈哈,唐尚书啊唐尚书,你这不挺聪明的嘛~以后既然有本事,就该多多为朝堂分忧才是,礼部好歹也是六部之一,外事更是需要礼部着手安排,唐尚书当明,能者多劳才是~”
能者多劳......
唐俭不由谨慎的瞥了一眼,此刻还在那龙案边上的桌案前,埋头与一堆文书奏本战斗的晋王殿下。
太子殿下,对晋王殿下期望甚大啊......
一旁,见唐俭得到太子这般夸赞,封德彝却是忽而沉吟开口。
“殿下,那若是朝贡国之中,有人对我大唐阳奉阴违呢?如今我大唐虽说国力强盛,兵甲良多,但须知蚁多食象,如今我大唐对周边朝贡诸国也有不少倚仗......”
“密国公是想说那林邑吧?”
李承乾哼了一声。
封德彝拱手:“非单指林邑,林邑王范梵志虽自负甚大,自觉林邑之地山高林深,在当地又颇有手段,因我大唐大量进口林邑之稻米而多有无礼之言,但如今我大唐对另外如暹罗,交趾之地亦有大量药材进口所需。”
“如今恰是我大唐人口倍增之时,粮药皆为重中之重.......”
“哼!”李承乾口中发出一声冷笑。
“既然不愿遵我大唐宗主之命,那这朝贡之臣心自也是无稽之谈!”
李承乾抬起手,将一份朝中已经很少看到的羊皮卷轴,让孙义送去对方手中。
“此乃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给孤送来的最新信件!你们二人且看看吧”
唐俭和封德彝凑到了一起。
然而,当他们只是看到卷轴之上开篇的内容,便瞬间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天竺之粮!?”
“这......”
两人都是面面相觑,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份卷轴之上的内容,松赞干布竟然这么大的动作,已经在戒日王朝那边抢占了一大片适合耕种的土地。
甚至已然完成了一季粮食的收割!
“如今广州府那边大型海船虽依旧未能成规模完工,但诸多本就有着底子的造船作坊,却已经具备了大量建造中型海船的能力。”
“楚王给孤来信,说如今广州港已有不少想要出海闯荡的年轻人,孤已经同意派遣部分登州海军人手,教导这些人远洋航行,打仗暂且不需要他们,但从南洋与天竺运粮......不正是极好的人手吗”
唐俭和封德彝深吸一口气,李承乾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继续侃侃而谈。
“如今父皇已对剑南道以南六诏夷民,有了不错的进展,六诏之民虽生活在虫蛇毒瘴之地,但亦有安居乐业之心,我大唐采买交趾、暹罗之药,令这些怀有疑心之外奴得偿利之口,为何不能换此等富民一方之利于南六诏之土?”
“交趾、暹罗之夷民之心多有往复,然六诏自我华夏秦汉之时,便有通我中原之礼,虽之后亦有往复,比之交趾,暹罗之辈,更可为我大唐之南境顺民!”
李承乾笑着说道,眼眸中带着亮光。
“宁予南民,不予外奴!纸币互商之事,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