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月笑了起来:“那么大王,你与臣妾呢,有没有姐弟关系啊?我俩的父辈,可是义结金兰啊。”
李存勖一愣。
是啊,就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所以阿保机才称呼自己“朝定儿”嘛。
喃喃说道:“可是东君与寡人,早就木已成舟啦。而且,是得到可汗和可敦许可的。”
想到有了女方父母的许可,似乎胆气多了很多。
就是,自己与真如月的婚姻,那可是合法的。
真如月顺水推舟然后反手一将。
“臣妾与大王,当然是合法夫妻了。但是我们能成为合法夫妻,你的那个阿姐,为何又不能呢?”
李存勖只能让先王来抵挡这个问题了。
“她不一样,先王在世的时候,就说过不许通婚,否则就是乱了伦常。”
真如月只好另辟蹊径。
“臣妾以前就听大王说过,她的义父义母,也就是大王的四叔四婶,都是同意这桩婚事的啊。如果说臣妾父母同意,婚事就能举行。那么为何你阿姐的父母同意,婚事仍然不行呢?”
李存勖神色一肃:李克宁夫妇,不能算女方父母。
“那更不行。李克宁谋害先王,私通梁贼,出卖河东,他的话,怎能算数?”
连旁边的李知柔都听不下去了。
“大王,你可真是作茧自缚了。这件事本来不是大事,但如果说到这位河东司徒,他害先王也好,谋叛也好,都与那叶小娘的婚事无关吧?一个是政治态度,一个是家庭婚姻,两者应该不能混为一谈。”
李存勖呆呆看着李知柔,猛然醒悟了过来。
“哎呀,就是啊,怪不得阿姐说我是负心汉呢。”
真如月化身好奇宝宝。
“大王究竟怎么辜负了人家啊?搞得那个小娘对你切齿痛恨?”
李存勖犹豫一下。
为了自己的大王形象,为了自己的光辉人设,也为了自己将来还要登基的长期规划。
不能说。
“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寡人都淡忘了。”
真如月看着李知柔笑了。
“但是薛王殿下,我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来说句话。让一个女人一辈子切齿痛恨,并且骂成负心汉的情况,好像只有一种。嗯,不方便说,我就不说了。”
薛王哈哈大笑。
“大王,东君所言,连我都听懂了。怎么,大王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