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没有回话,抬头看着满天星辰。
“是啊,先王还留给寡人一支逐契丹的令箭。”
没有再说下去了。
转头看看潞妃:“小侯,东君呢?”
潞妃一直都是静静待在一旁,听着大王与重臣探讨国家大事。这是她的习惯,甚至是她的爱好。
她一直觉得,专心做事的男人最帅。
专心做国家大事的男人呢?
那就帅到没边了。
自己的真命天子。
直到大王问她,才连忙回答:“哦,东君一直陪着荣夫人说话呢。”
虽然知道潞妃懂事,但还是叮嘱一句。
“你听见寡人与郭安时说的话,可不能在东君面前走漏半点风声。”
潞妃连忙点头。
其实心里有些开心。
看来大王,虽然喜爱真如月,但对于东君背后的那个庞大靠山,大王可是想打主意呢!这样一来的话,真如月虽然号称“东君”,但在大王心中,还是有需要防备的时候。
那就不如自己了。
当然她没吭声。
现在大王正在与郭枢密使探讨国家大事,她不敢插话。
而且她也明白,君王不喜欢后妃干政。
大王现在已经与郭枢密使进一步探究起来。
“安时,你看,先王戎马一生,对天下时局的判断,果然是高瞻远瞩啊。”
郭崇韬也感叹着。
“大王,臣倒是觉得,先王这三支令箭,究竟有多少玄机,恐怕现在,还体会不出来呢。”
听到智囊如此评价先王的令箭,李存勖当然高兴,不过心里觉得,郭崇韬恐怕有些言过其实了。现在对这个“逐契丹”令箭的含义,自己已经吃透了。至于灭燕、灭梁这两支令箭,更是不言而喻,不必多言。
“这支令箭,之所以叫‘逐契丹’,其实包含着‘令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的意思。这些蛮夷,畏威方知怀德。我太宗皇帝国势如日中天,直到今日,他赏赐的旗鼓,还是契丹的圣物,是他们的权力之源哪。”
郭崇韬连连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