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眼皮猛地一跳,脱口而出。
“这么高?”
王正言听见大王责问,顿时手足无措,很窘地站在那里。
其实收的税再多,也落不到他口袋里。但是他却好像是个贪官被审判一样。
李存勖叹了口气,问:“那你可知道,朱贼的农业税率,又是多少?”
王正言当然知道,一下子面皮通红,犹豫一下小声回答:
“三成。”
李存勖差点跳起来。
搞了半天,自己才是重税盘剥的暴君,人家朱贼,嗯,应该说朱梁,反而是轻徭薄赋的明君!
确定没有拿反剧本?
看看王正言那张古板的脸就知道,剧本真的没有拿反。
当然可以一口宣布,降低税率!
但还是那个老问题。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脑子一热就做决定。
很多事情,做决定简单,但是修正决定,麻烦就多如牛毛。
“嗯,保胤,正言,你们两个去好生商量一下,看看税率能不能降低一些?最起码,不能是朱贼的两倍吧?”
这个税率,真的让人脸红。
郭崇韬连忙建议。
“大王,这就是臣所说的,不能只靠农业税收维持国家财政,支持大军作战。还需要工商税收。如果工商税收上来了,那么农业税自然就降低,甚至可以比朱梁还低。”
听见郭崇韬如此说,李存勖当然很高兴。
如果税率比朱梁还低,那么自己的明君人设,就没问题了。
“不知道四郎的榷场,修好了没?”
张承业连忙禀告。
“大王,榷场已经修好了。现在四太保正要请示大王,何时可以开放?”
张承业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张居翰不在王府,这些包打听的活,张承业都揽过来了。
王正言听说榷场已经修好了,马上看着大王。
李存勖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