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政治家,肯定不会做这种蠢事。
所以,天子性命还是很有保障的。
至于婚约,张承业认为朱全忠不会反对。
虽然李克用是他多年的死对头。
但为什么是死对头?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都不是吧?关键还是利益冲突!
现在朱全忠最大的利益是什么?肯定是篡位代唐啊。
在这种节骨眼上,他的宿敌与他联姻,他的篡位之路,最强烈的反对声音没有了。
而只要婚事成功,那么张承业就可以找机会见到大家,甚至将大家接到河东——这个难度当然太大了,不过,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朱全忠接到李克用的婚书,还真是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独眼贼居然会使出这一招来。
李振拿着婚书仔细看完,笑了起来。
“大王,若臣没有料错的话,这一招以退为进,断非武人所为。”
朱全忠也点头说。
“兴绪你说的没错,这一招连孤也想不到,独眼贼那一干蛮子,哪有这等细腻心思?”
李振琢磨一下,三角眼一闪。
“大王,应该就是那个监军张承业。必定是他在为李克用出谋划策。”
朱全忠同意。
“这种勾心斗角的计较,的确很符合太监的做法。可惜当初诛杀监军,独眼贼竟然死保此人。哼,如今反倒成了他智囊了?”
李振试探了一下。
“大王是否有意除掉他?”
朱全忠并不把这个太监看在眼里。
“一个太监罢了,先不理他。你先说这婚书,如何处置?”
李振连忙把思路调整到婚书本身上来。
“大王,自从张夫人仙逝,臣观大王,都忙于国家大事,好像倒是忽略了王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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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全忠看看他。
“不提他们。你只须说,是否该答允婚书?”
李振也发现自己话说的过头了:怎么竟然指责大王不顾父子之情?还要不要性命的?大王只叫自己“不提”,可以说已经在容忍自己指责他“忽略王子”了。现在要是再不知进退,那也不是李振了。
“大王,臣倒是觉得,似乎可以允许这门婚事。”
“且说。”
“大王,臣以为,如今阻碍大事的,唯有河东一隅。不妨先许了婚书,使他不能对代唐大事掣肘,岂不更是方便?”
朱全忠指指婚书。
“你不见那婚书里,还要孤停止潞州之围困?”
李振失声笑了起来,连忙收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