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该说的,我十三兄,生前是第一勇将吧?为何战死?”
张承业大致听说过李存孝战死的经过。
“听说是梁军用了人海战术,围死了十三太保。”
李存勖点头。
“可见,只要战术运用合理,再强的武功,也会输掉。”
说到这里,好像又听见师父的谆谆教诲。
“师父说过,要物物而不物于物。”
张承业又晕了。
“亚子,你背什么绕口令?”
李存勖宽容地笑笑:
“哦,说白了,就是致人而不致于人。”
已经是大白话了,这次你懂了吧?
张承业使劲琢磨,还是晕晕乎乎的,只好说:
“好吧好吧,咱家说不过你。亚子你可否告诉咱家,准备怎么打这一仗?”
李存勖笑了起来:晕了?现在让你看看我的智战!
“张公公,我已经亲自联络成德军王镕了。”
张承业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要打仗呢,怎么说起你的婚事了?虽然听公主说过此事,但最后也没大婚,人家肯帮你?
“亚子莫非要他出兵助晋?可是咱家所知,王镕一向摇摆不定,未必肯鼎力相助。”
把守承天军的可是着名勇将王彦章。
就算王镕真想帮助准侄女婿,他也得打得过梁军啊?
李存勖并不着急分辩,而是有点循循善诱的意思。
“张公公,你先莫他是否助某,只说承天军若真的落入幽州囊中,王镕是否乐见?”
这种基本的政治局势分析,张承业倒是熟悉的。
“河朔三镇中,王镕与刘仁恭素不相容,幽州势力扩大,他自不乐见。只不过,亚子,承天军现在还在王彦章手中,王镕又岂敢捋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