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它。”
这把椅子不稀奇,但儿子的意思,当然很明显是要自己的宝座。
刘仁恭想做个交易。
“二郎。阿耶休息两日,就让官家赐你一个公主,做个驸马,如何?”
儿子不是喜欢女人吗?很好,我再给你找个老婆,而且还是公主。怎么样?
刘守光当然不会同意。做了幽州之主,什么女人没有?为了一个驸马,让阿耶继续当节度使?自己还想要性命吗?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送老帅去休息。”
刘仁恭担心儿子会弑父。他说的送我休息,是休息一晚上,还是休息一辈子?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在几名壮汉带领下,来到一间小屋子里。
房门“咣啷”一声响,随后是落锁的声音。
刘仁恭的心也落了下来。
看来我还是算教子有方的,这小子,毕竟没有弑父。
只是,我的亲随呢?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想起来了。我进大殿,从来都不带亲随的。
已经回到自己的家里了,带亲随干嘛?多不方便。
他们只是在殿外警卫。肯定,已经被二郎解除武装了。至于亲随们是死是活,都不必考虑了,反正他们都失职了。
唉!终日里打雁,不提防被自己的猎犬咬了。
在大殿里,刘守光坐在父亲刚才坐的椅子上,身上抱着荣散散,他的手很不规矩。
但荣散散毫不在意。
在意怎么样?反抗吗?人家现在可是幽州之主了。自己一个女流,拿什么反抗?
而且前天晚上,刘守光已经和她挑明了。
在这个世道,一个女人,她根本没有选择,也无力反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在男人们的手中不断地易主。
刘守光其实是在通知她:自己是她下一个主人。
荣散散只能回答他。
“妾不妨明说与你,不论你父子谁人获胜,妾的身子便归之于谁。”
刘守光轻佻地用手抬起荣散散那张美艳无双的脸,看着那星目,看着那樱唇,笑了。
“是的,你是尤物,也是赌注。不过,胜者一定是我。”
刘守光走后,婢女红豆也担心地问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