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州,孤可以不要;不知道一个郎君,独眼贼是不是也不要?”
葛从周忙说:
“他当然想要啊,臣听说他的两个儿子都死了,这个郎君要是再不要,独眼贼就绝后啦。”
李振点头:“他若绝后,他死后河东岂不四分五裂?大王就可逐步吃掉河东。”
朱全忠点头:“实际上这次在蒲州,通美是抓了两个人。不过有一个放掉了,哈哈,放掉了。通美,放掉比杀了,好得多!”
李振没听明白,不过跟着大王笑,也就是了。
朱全忠说:“你可能不知道,放掉的,是河东司徒李克宁啊!哈哈。”
李振顿时明白了,赶紧捧场:
“大王真是洪福齐天!有了这个内应,收取河东,更有把握了。”
朱全忠点点头,又说:
“只是这个小贼道,孤若亲手杀他,的确有‘滥杀’之嫌,更会立刻引来李克用疯狂进攻。现在,可不是跟他决战的时候。”
就是,官家还在南山,他的救驾大功,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嘬了一下牙花:
“也罢,就让那小贼道去南山送死!想那岐王连李磎都杀,何况是他?等岐王杀了他,独眼贼断了后,孤却有了动武的理由!”
葛从周却有些担心:“攻打南山,只怕玉石俱焚啊。”
朱全忠笑道:“天命靡常,是吧,兴绪?再说太子还在嘛,出兵南山之前,孤先亲自把德王李裕保护起来,一旦官家驾崩,德王立刻登基!”
李振拍掌赞叹:“大王算无遗策,李振身逢明主,何其有幸!”
朱全忠忽然想起什么,连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