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完毕,就把林斯文放了下来。林斯文身体素质已远超常人,此时却被这沉重的盔甲盾牌,压得喘不过气来。
林斯文怏怏地不想往前走,众人又是一顿拳脚招呼,这才老实的待在军伍里坚持行进。
林斯文勉强有了点大秦锐士的风采,虽然脸青涩了些,鼻青脸肿,眼里有狰狞的杀气冒出,直勾勾瞪着周围卒子。
及至晌午,整个大军来到一座城池不远处,安营扎寨。
而林斯文所在的队伍,却什么都不做,就原地休息。林斯文这才得以喘息,想跟周围人搭话,却没人搭理。林斯文话多了点,有人觉得聒噪,径直将林斯文再次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营寨安扎完毕,林斯文的队伍最先进入,甚至比秦军统帅所在的中军更先进入。
不多时,羊肉的香味传遍军营,却无一人上前哄抢。
伙头军的十几个人扛着几个大锅,用扁担挑着好些锅盔,来到了林斯文的营帐外。
林斯文被裹挟着,来到军营外,排队上前吃羊肉喝汤啃锅盔。林斯文三大碗羊汤羊肉,四五个锅盔下肚,还不觉得过瘾。
待众人吃饱喝足了,歇息未久,中军号角响了起来!
“陷阵营听令,列阵!”
一传令官兀自在营帐外吼道,千夫长吼着各个百夫长,百夫长吼着着什长、伍长,伍长吼着士卒,士卒吼着林斯文,众人迅速地整理好军备,出了营帐列成整齐的队列。
未多时,营帐外满满当当近千人的队伍,无一人交头接耳,左顾右盼,除了林斯文。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大秦锐士,以一当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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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阵营的唯一千夫长,用振聋发聩的嘶吼声,声音飘荡在营帐的上空。千夫长,对军伍里的骚动视而不见,转头吩咐伙头军的几人,给队伍里每一个士卒斟上满满一碗酒。
军伍里骚动的来源,便是林斯文。林斯文听到陷阵营的名字后,立马就要逃跑,却被左右前后兵卒子按住不动,怎么也挣脱不开。
等到伙夫到近前,斟了满满一大碗酒,几人扒开林斯文的嘴,猛灌了一口。那酒劲直冲林斯文天灵盖,像是吞进了火刀子,刺痛了喉咙,肚子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就像马尿一样,真难喝。”林斯文这么吐槽着,喷出刚吃的羊肉锅盔,喷的周围人也是狼狈不堪。
这次,却没有人去计较,去胖揍林斯文,千人的队伍里,顿时传来欢快的笑声。
千夫长猛地一口酒下肚,把碗摔到了地上,然后陷阵营除了林斯文,整齐划一的齐齐摔碗!
大秦之陷阵营,入伍者有死无生,没有被就地处决,却跟死没什么区别。
“杀!”千夫长一口抽出手里秦剑,斜指向天,声音有些嘶哑地吼道。
陷阵营千人的队伍,尽皆呼应:“杀!杀!杀!”气势比之几万人的大军还要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