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惠轻蔑一笑,又继续说道:“此番我奉大汉天子之命率两百人使团不远万里至此,旅途劳顿,本应先休息待明日再来见大王和诸位乌孙臣工,然而在下见王心切,所以让使团众人先在驿馆休息,我随公主独自来见大王。”
“当然,单看这两百人使团,我们天子的确是有些小气。实际上我汉朝十五万精锐铁骑,已出汉关,直奔匈奴腹地而去,相信不久就能横扫匈奴腹地与乌孙国军队会师。届时,匈奴诸王必定望风而逃,乌孙国便能轻而易举收复领土!”
“怎么样,左大将,我大汉朝够大方吧?”常惠笑问道。
刚才常惠的一番话,让帐内乌孙一众大臣都是心惊胆颤。“十五万精锐铁骑”、“横扫匈奴腹地”,“与乌孙军队会师”,这都是多么可怕的词汇,饶是左大将如何站在匈奴一方,此时也是面如土色,吓得不轻。
若匈奴真得被汉朝打得大败,他左大将又该何去何从。
左大将回答不了常惠的话,可众人都看着他,他又不得不回答。气急之下,他站起身,一甩袖子走了。
刚才一番辩论翁归糜看在眼里,他平素被左大将欺负惯了,对他极为不满。他之所以没有打断常惠和左大将的辩论,是他也想看看这位大汉的使者能力如何。
此时,左大将已被气走,翁归糜对常惠已是心悦诚服。
“大家不用管他,我们继续招待我们最尊贵的客人!”翁归糜对帐中的大臣说道。
接着,他主动上前,把常惠迎到他自己的王座上坐下,他本人则坐在之前为常惠准备的座位。
让一个使节坐在自己的王座上,这已属于过分的招待,然而帐中的乌孙大臣们刚才听了常惠和左大将的辩论后,已被大汉的雄厚实力所震撼,他们不敢再多言了。
这一晚的宴会极其尽兴,晚宴过后,常惠问起前线情况,翁归糜表示,明日一早会去前线,并邀请常惠一同前往,常惠当即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翁归糜、刘解忧以及常惠率领的汉使团一行便奔赴了车延城附近的战场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