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动作更加粗暴了些,暗地里拳头招呼上去,老夫妻身板不够硬,哭叫声渐弱,但手仍然指向女皇仪仗的方位。
皇家侍卫扶着刀近前来,恶声恶气的问道,“做什么!闹的这般难看!陛下问起来你们怎么回?!”
銮仪卫喏喏的住手,恭敬的向着陛下眼前的侍卫谄媚道,“都是些不长眼的拦路,小的们已经处理好了,千万别扰了陛下。”
皇家侍卫正要走,老夫妻急忙爬出来叫住她,“大人!大人!草民要见陛下!草民有要事禀报!”
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侍卫停了脚,打量他们一番后说道,
“陛下岂是你们想见便见的?若有冤屈只往衙门处喊,等待处理便是。
到京城喊冤必要付出代价的,你们这般年纪,何必为难自己。”
她虽然看起来凶,话倒是处处为老夫妻着想,
老夫妻也是明理的,不顾身上的伤和灰尘,正经的行礼跪下,看起来不像是粗鄙之人。
“大人!草民若非不得已,也不会冒着送命的危险来京城!
草民乃乌琢郡拾岚乡人,草民子女及乡中壮年近百余人一朝失踪不见踪迹!毫无消息!
草民报了官等待数月也未有结果,村中十室九空,只余草民这等老人!连春耕也无力继续,实在没办法!”
说着递上了自己的户籍和路引,以证实自己所言不虚。
侍卫接过来翻了翻,态度好些,“是去做工了不曾?说不定你们来京城的路上,他们已经回家了。”
“不!不……大人,他们回不来了……”老夫妻说着就哭出了声,
“草民听闻拾岚乡有私矿,背后之人手可通天,无需理由便可捕人入狱,再送去矿山劳作……”
老夫妻俩泪撒御道,“可怜我一双儿女只知埋头苦读,手无缚鸡之力,去那矿山哪有命回来!”
围观者被老夫妻的哭声引得同情心四起,纷纷说着人老了子女皆无甚是可怜,
只有侍卫听得“私矿”两个字,心想兹事体大,这下自己是不得不报了。
遂让銮仪卫把他们的包袱拾起来,肃了脸收起他们的户籍和路引,说道,
“收拾好仪态,我带你们去面见圣上。记住,不可再做哭闹状,事无巨细条理分明,一一详细禀报,陛下自会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