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国丧期间不许饮乐,熊商完全不管不顾,彻底将自己麻醉在酒色之间。
暧昧的烛火之下,熊商长满黑毛的胳膊压在安陵君的身上,浑身酒气地呼呼大睡。
安陵君睁着清醒的大眼睛,盯着楚宫华丽的天花发呆。他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被父子两人轮流当作玩物,心中的愤懑之情可想而知。
突然,熊商开始哼哼唧唧地哭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鼻孔剧烈地翕动着,身体不住地抽搐,却又动弹不得。
安陵君恶心地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也看不见。
“不不,不,父王……不是儿臣……不是儿臣下毒啊……”
下毒?!
安陵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猛地转过头,看着熊商满脸泪痕、却又痉挛不止的模样。
“铎椒……是铎椒下毒……儿臣已将其杀了,杀了……父王……放过我,饶恕我……”
声音忽大忽小,吐字忽浑忽清,安陵君将头凑近熊商,认认真真地听着每一个字。
“啊!”
熊商如同被雷击一般,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冷汗涔涔地直喘粗气。
他回过头来,昏黄的烛火下,安陵君睡得正香,乌黑的长发在枕上铺成一朵盛开的花朵,将白皙的面庞映衬得更加动人。
熊商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轻声地自言自语:“呃,不谷……做噩梦了!”
然后他爱怜地为安陵君掖了掖被角,重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