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七夜紧跟着询问老人口中的吴宗权情况。
“吴宗权原来就是个响马,一直流窜在西北地界,官府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咱们很多人,都受过他的迫害。”
“这不听闻朵然人入侵,信郡王那儿子起义,他便也拉起个队伍,声称响应信郡王,在凉州建立起南路义军。”
“不过,吴宗权就是个坏种,他哪里是起义,分明是壮大自己,好抢的更多。”
“现在凉州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只能出逃。”
说到这,老人顿了顿,没用裴七夜发问,他继续解释……
“至于这安昌的窦大帅,小老儿也是听别人说的,他原名叫做窦黑闼,乃是个江湖豪杰。”
“时逢乱世,安昌的响马土匪全都冒了出来,老百姓活不下去,就推举这位出来主持大局。”
“窦大帅也不负众望,在古威城起义,短短半月就拿下了安昌府城。”
“小老儿听说,只要去参加窦大帅的义军,不仅能吃饱喝足,还能分配田地。”
裴七夜听到这,皱眉问:“老丈,你这就是带着家人去投靠窦黑闼吗?”
“是啊!”
老人点头回应。
“老丈,要知道所谓的义军都是反贼,跟着他们干,可是要掉脑袋的。”
“难道,你不怕朝廷大军来了被砍头吗?”
裴七夜紧接着问道。
“呵呵,朝廷来了又如何,宁侯那样的人物都败了,难道还有人能救的了西北?”
“再说,不跟着义军干,我们也是死路一条,这几年旱灾不断,朝廷不仅不管咱们死活,还说西北要打仗,不停的加税。”
“反正也是死路一条,干脆反他娘的。”
老人说到这,狠狠啐了一口,以表达心中的不满。
“朝廷加税赋了?我怎么没听说啊?”
自从女帝继位后,为稳固皇位,体现自己仁慈,非但没有下令加税,甚至还减免了很多苛捐杂税。
“你是从西北地界外逃过来的,自然不知道咱们西北这两年多苦。”
“税收一年足足有四次,这还不算每个月的养兵税,养马税……”
“我本有三个孙儿,可这两年生生饿死了两个,就剩这最大的一个活着。”
“其他人家也都差不多……”
说到这,老人一脸苦涩。
裴七夜眉头紧锁。
不对!
老人说的跟朝廷税务根本就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