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来也还没有走。

之前张小卒在那扇门前沉思那么久，之后什么话也没说，他就猜到张小卒一定是发现什么了，并且是不好的发现。

张小卒点点头，说道：“这条空间通道原本是通向那扇门的，向那扇门源源不断地输送灵气和混沌之气，后来不知为何，空间通道断了，于是灵气和混沌之气就流到这下面的虚空里。”

他抬手指了下下方，“久而久之就汇聚成了一条混沌灵脉。”

“原来那条混沌灵脉是这么来的。”周剑来道。

张小卒抬手指向对面虚空里的那扇门，说道：“那条混沌巨龙跟我说，他灵智刚生的时候，那扇门上蕴含着生机，它从那扇门上感受到了和我丹田古树上一样的枯萎之气，那枯萎之气越来越重，直至那扇门的生机消散，枯萎之气也随之消失。”

说完，他转头看向周剑来。

周剑来的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沉默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的恐怖猜测是真的，九州三界就是一个灵果世界，这条空间通道其实就是古树的根茎，它吸取九州三界的灵气和混沌之气，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古树，和你丹田里的古树是一样的。”

张小卒点点头，重新望向前方，声音凝重道：“那扇门——”

“那扇门不是通往上层宇宙位面！”

周剑来猛然惊醒，意识到了张小卒发现了什么，“它是通往古树树干的门！”

张小卒微眯双眼，道：“我猜测之前出手抢夺我古树的那个人，可能就藏在这扇门的后面。”

周剑来悚然一惊。

张小卒接着讲道：“那人的古树因为某种原因枯死了，根茎随着古树的死亡而断裂或是堵塞，就像这条断裂的空间通道和那扇失去生机的门，失去根茎的连通，各个灵果世界层级之间也随之断开了联系，就像我们的宇宙位面和上层宇宙位面。”

周剑来深皱眉头道：“如果九州位面真的是灵果世界，那你的这些推断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以验证。”张小卒道。

“如何验证？”周剑来惊讶道。

张小卒双手开始掐诀，一种周剑来看不懂的大道法则在其指掌间飞舞，然后向着前方的虚空涌动，扩散。

“古树生长的时候，我对它的生长法则有了那么一点明悟，或许我可以借助它的生长法则来重现这棵枯树的根茎脉络。”张小卒边掐诀边说道。

随着张小卒指掌间的法则波动越来越强烈，前方的虚空突然嗡嗡震颤起来。

旋即，二人脚下断裂的空间通道向前延伸了出去。

但不是真的空间通道，而是一个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