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冷风卷着细沙在黄沙大漠上谱写出一股凄凉。
粗犷的男子坐在沙丘上,望着残阳吹响了手里的羌笛,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在风中肆意舞动,笛声失去了往日的婉转悠扬,像他忧郁的眼神,充满了心事。
一曲吹罢,男子放下了笛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望着已经沉入黄沙大漠的残阳自语道:“师父,纣王已死,你的仇弟子没法帮你报了。师兄和张小卒的恩怨,弟子也是夹在中间两难相帮啊。唉,怎么会这样?”
他的神色究极苦恼,至今也没想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和天命之子张小卒做对。
“您明明知道张小卒是天命所归,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招惹张小卒,最好是力所能及地帮张小卒,结下一门善缘,可您为何明知故犯,逆向而行呢?
是受了哪吒师兄的怂恿吗?
真若如此,那哪吒师兄还不如不回来。
唉——”
年力夫洒脱狂野了一辈子,从未如此郁结过,这段时间叹的气比他以前叹过的气加起来都多。
“孽徒!”
突然,一声厉喝在年力夫脑海里响起。
年力夫冷不丁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噌地站起身来朝四周望去,嘴上激动地喊道:“师父,您没死?”
“老夫当然没有死。”
太乙真人的声音继续在年力夫脑海里响起。
“太好了!”
年力夫确定自己没有幻听,高兴得咧开嘴角,露出了两排大白牙,神识扫视四方虚空,问道:“师父,您这段时间去哪里了?也不跟弟子说一声,弟子可是为您伤心坏了。”
“哼!”
太乙真人冷笑了声,“你有伤心吗?为师可没看出来。”
“弟子当然伤心了。”
“你哪里伤心了?为师被张小卒害死,你没有想着帮为师报仇,你的师兄被张小卒擒为阶下囚,你也没有想去救你师兄出来,你根本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孽徒!”太乙真人冷斥道。
“师父,您听我解释。”年力夫四下张望,可是神识始终没有找到太乙真人的位置,不过感觉他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