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迈步绕过子鸳,朝山洞外走去。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子鸳转身望着张天赐离去的背影问道。
“因为——”
张天赐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答道:“我们是同一类人。”
说完大步离去。
“同一类人?”
子鸳疑惑皱眉。
低头思考了一会,便想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思。
她父亲是人权对抗神权的最后一任人皇,而张天赐的父亲张小卒当下之行为恰也是在以人权对抗神权,以张小卒在九州如今的地位,称之为人皇也不为过,所以张天赐也是人皇之子。
如果有一日上古神明全面归来,神权再次镇压人权,张小卒败北,那张天赐就和她处在相同的境地了。
可能张天赐的下场比她还惨。
他是张小卒的长子,极可能会被那些大人物们斩草除根,警示天下。
如此一想,子鸳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踏踏踏…
山洞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子鸳以为是张天赐去而复返,抬头往洞口方向望去,然而进入视野的一张脸庞让她悚然一惊。
来人竟是张小卒。
张小卒在五步外停下脚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子鸳,没有说话。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不大的山洞里弥漫开来。
短短几息的时间,子鸳光洁的脑门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惊慌地收起白玉床,然后朝张小卒深躬一礼,低着头道:“子鸳一时糊涂犯下大错,甘愿受罚。”
她知道张小卒能在张天赐前脚离开后找来这里,说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张小卒的监视下,所以没有解释和狡辩的余地,直接认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救了自己一命。”
张小卒淡淡地说了句,顿了顿,问道:“想拜我为师吗?”
子鸳闻言表情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