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张小卒看到找他的人是齐谨瑶时,第一时间就生出了提防之心。
齐谨瑶已经在侧殿里坐了一天了,手心一直都在冒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紧张的气息,因为道祖就坐在旁边,而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她和道祖两个人。
虽然道祖慈眉善目,气息温和,看上去就像邻家老爷爷一样和蔼,可她心里还是禁不住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坐在那里不敢动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道祖突然站了起来。
齐谨瑶冷不丁吓了一跳,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呵呵,齐姑娘,你要见的张大用来了,老夫就不陪你们坐了,你们年轻人聊。”道祖轻捋长须,朝齐谨瑶笑道。
“您——您慢走。”齐谨瑶紧张得说话都打结巴了。
道祖笑了笑,迈步离开。
齐谨瑶身体紧绷地站在那里,直到目送道祖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门口,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这短短一会儿,她紧张得浑身都冒汗了。
可就在她要坐回去时,突然捂着嘴巴“啊”的一声惊叫,因为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目送道祖离开,也太无礼了。
就在此时,张小卒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远远地朝齐谨瑶作礼道:“齐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啊!”
突兀响起的声音把正在慌张不知所措的齐谨瑶又吓了一跳,顺声朝门口望去,发现是张小卒来了,见到熟人,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连忙回礼道:“张大哥,好久不见。”
“齐姑娘怎么满头大汗的,很热吗?”
张小卒走到近前,发现齐谨瑶脸颊通红,外加一脑门细汗,还以为她是热的。
“不,不热。”
齐谨瑶尴尬地摆摆手。
“请坐。”
张小卒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并示意齐谨瑶坐下说话,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齐姑娘何事找我?”
刚坐到一半的齐谨瑶,听见张小卒的问题,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张地看了张小卒一眼,然后慌张地低下头,捏着衣角说道:“我是来向张大哥赔罪的,是我害死了小黑,要不是我小黑就不会被老祖抓到,更不会惨死在老祖手里,我有罪,罪大恶极,罪不可赦,张大哥,你惩罚我吧,为小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