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钱李氏突然捂着嘴巴哭起来,她这才知道张小卒为什么要这么戏弄钱若鸿,原来是在为她鸣不平。
她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不会同情她,都觉得她应该死在那个雨夜,而不是苟活于世,原来还有人同情她,可怜她。
“哎——”
人群里有人被张小卒的话语点醒,也不禁哀叹一声,同情起钱李氏。
“还是说,你受的屈辱不够,还达不到自裁的界点?”
张小卒脸色突然阴沉了一些,看向身后的一群大老爷们问道:“有没有有特殊癖好的?把他拖到小树林里啪叽啪叽一下。好让他毅然决然地去死。”
杨自勤等人闻言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表示自己嗜好正常。
“啊!不要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钱若鸿吓得神魂都快离体了。
“公子,放过他吧。”
钱李氏也吓坏了,连忙出声为钱若鸿求情。
张小卒哼了声,看着钱若鸿说道:“你母亲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你生下来了,她要是悄无声息地把你捏死在娘胎里,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谁都可以指责你的母亲,对你母亲说三道四,但是你不能,因为她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为你的人生操劳,若没有你母亲在背后帮你,就凭你这个熊样,有什么资格觊觎钱家家主之位?
或许,你母亲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钱通路了,让他蒙在鼓里,白白帮别人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
想想,也怪可怜的。”
钱李氏嘴唇动了动,本想反驳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事到如今,说再多又能如何,不过是给旁人徒增笑料罢了。
她想说,要不是钱通路新婚燕尔就喜新厌旧,整日在外面寻花问柳,她怎会大晚上气不过跑去茶铺找人,从而让钱通乾有机可乘。
她想说,要不是钱通路在外面寻花问柳都不满足,还要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带,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她又怎么会生出报复之念,把钱若鸿生下来。
她想说,钱通路给他的亲弟弟养孩子,这就是他钱家的报应。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