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番话听在问天宗几人耳朵里,却不由地挺了挺胸脯,觉得都可依是要以俯视俯视的姿态从周剑来手里接过生辰贴,而不是被周剑来俯视,好似嫌弃她一样把生辰贴退给她。
在他们看来,这是都可依,亦是问天宗的傲气和尊严,不容有犯。
尽管他们已经丢尽了问天宗的脸面,但心里依然存着最后的倔强。
“那要是输了呢?”周剑来笑问道。
都可依的脸蛋不由一红,道:“我不会输,从小到大我从未输过。”
“我劝你不要太自信。”周剑来摇摇头,然后他指了指正在被张小卒摁在地上捶的丙良辰,又指了指正在处理胸前伤口的东郭旗,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听人劝,吃饱饭。”
“——”东郭旗闻言,气得差点把刚包扎好的伤口崩开。
都可依道:“我会给师兄和师弟报仇的。”
“——”周剑来狐疑地盯着都可依的眼睛,他发现都可依嘴上说着报仇,可眼底却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神采。
周剑来见都可依确实没有接生辰贴的意思,只好把生辰贴扔回万剑匣,退后几步说道:“既如此,那就拔剑吧。”
“不是现在。”都可依摆手道。
“什么意思?”周剑来不解。
“五天后,我来找你。”都可依道。
“随你。”周剑来应了声,然后转身走向国威府。
苏正一十八人列队国威府门口两旁,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目送周剑来离去。
然后他们又把崇拜的目光转移到张小卒身上,眼神不由地亮了一些,感觉还是张小卒的战斗方式更符合他们的胃口。
张小卒还在把丙良辰按在地上捶。
砰砰砰,土石四溅,跟往地下打桩一样。
张小卒一边把拳头往丙良辰的脑袋上捶,一边暗暗震惊丙良辰的防御力。
他逮着丙良辰又摔又砸这么长时间,却并未对丙良辰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丙良辰的真元防御就像乌龟壳一样坚硬,砸得他拳头都开始瑟瑟发疼了。
反倒是丙良辰,从一开始的惊慌惨叫,慢慢变成了嚣张大叫。
“哈哈,傻狗,任你拳头捶烂,也休想破开小爷的防御。”
“有种放开小爷,和小爷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丙良辰怨气连天,觉得之所以被张小卒按在地上锤,是因为他太大意,若是让他正儿八经地和张小卒打一场,他一定能把张小卒按在地上锤。
风一曲几人虽然看着丙良辰被张小卒锤很尴尬,但似乎都不担心丙良辰的安危。
显然,他们和丙良辰一样有信心,张小卒破不开丙良辰的防御。
“你有什么可嚣张的,要是小爷和你一样大,你恐怕连给小爷提鞋都不配。”丙良辰大叫道。
“那你他娘怎么不早出生几年?”张小卒叫骂道,然后目光一寒,神色狰狞道:“既然你对自己防御这么有信心,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最近一直想试试我的拳劲有多大,用你做实验简直最好不过。”
“——”丙良辰看见张小卒狰狞的表情,心里突然莫名恐慌起来。
张小卒高高举起右拳,五色混元力在他拳头上疯狂凝聚,最后浓缩成一点。
“住手!”风一曲感受到张小卒拳头上凝聚起来的恐怖能量,神色不禁慌张起来,连忙呵斥张小卒住手。
但张小卒听也没听,朝丙良辰的脑袋一拳砸了下去。
砰!
拳头擦着丙良辰的耳垂轰在了地上。
丙良辰亡魂皆冒,他的耳垂在汩汩流血,他最引以为傲的防御被张小卒一拳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