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你保得了吗?!
张小卒仿佛听到了山羊胡男人嚣张跋扈的嘲笑声。
盯着那两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张小卒忽然觉得是他害死了他们。
如果他不多管闲事,最糟糕也不过是他们的女儿被抓去国舅府当婢女还债,远远不会搭上性命。
可偏偏他管了,结果却害死了他们。
感觉好像他才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恍惚间,张小卒有些茫然,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他真的做错了吗?
不过,有一点张小卒无比肯定,那就是山羊胡男人的报复手段非常绝非常成功,差点气炸他的肝肺。
那么,接下来该轮到他做出反击了。
换做其他人或许只能干气干咬牙,因为山羊胡男人定然不会留下杀人的证据,让你明知道是他杀的人,却又找不到证据,无从让他认罪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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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还极可能肆无忌惮,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你面前,对你极尽挖苦和嘲笑。
因为他有国舅府做倚仗,只要找不到他杀人的实证,他就有张狂的资本。
甚至可能找到了,也拿他无可奈何。
然而山羊胡男人心思算尽,却没算到张小卒是个莽夫。
张小卒根本不需要证据,只需要自己知道就足够了,因为等他抓到人后,有的是办法让他俯首认罪。
他重新迈开脚步朝门口走去。
挡在门口的人,立刻让开了道路,因为他们忽然从张小卒身上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他们抑不住心生恐惧。
来到外面,张小卒先把周剑来交给牛大娃,然后蹲身把男人的脑袋拾进锦盒。
“住手!”
“命案现场,不可胡乱破坏!”
人群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喝声,紧接着一位腰配快刀的捕快拨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来。
此人名叫王五。
人送外号快刀神捕。
乃衙门口总捕头。
张小卒却未理他,顾自把人头放进锦盒,再将两个锦盒盖好,然后一手托起一个。
“好小子,你没听到本捕头说什么吗?!”王五怒气徒生,大声斥喝。
同时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心知死的这两位定然和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关系。
张小卒两手各托一个锦盒,站起身看向气冲冲走过来的王五,语出惊人道:“我知道人是谁杀的。”
王五猛然心惊。
既是惊张小卒的话,更是惊张小卒这个人。
他见过张小卒的画像,所以刚一看见张小卒的正脸就认了出来。
就刚刚在家里吃早饭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念叨了几声张小卒的名字。
乞求张小卒安稳消停一点,可别再闹什么大场面,折腾他们这些衙门口的泥腿子去收拾烂摊子。
昨日下午五时左右,他得到县太爷的指示,领着一帮兄弟去到城南郊外安春河边清扫战场时,那惨烈的场面差点没把他和一帮兄弟吓尿裤子。
他甫一认出张小卒,目光就下意识地往四下搜寻,果然在一旁找到了安春河惨案的另一名主凶牛广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