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春兰厉声呵斥,道:“你们何等身份,也敢侮辱我家小姐?杀你是我和夏竹的决定,和我家小姐无关,要骂骂我们两个便是。”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牛大娃冷笑道。骂得难听,不留情面。都已经图穷匕见了,还需要留什么情面。
春兰一时面红耳赤,自知理亏,与牛大娃对骂讨不到一点便宜,便不理会他,眼睛盯着张小卒说道:“你死,我和夏竹给你抵命!”
“哈哈”张小卒气急而笑,骂道:“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给老子抵命,你们配吗?”
他真是被春兰的狗屁道理气笑了,就好像她和夏竹给他抵命,他张小卒就赚了天大便宜似的。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任何条件,公子只管提便是。”春兰紧皱眉头。
“可以。”张小卒笑着点点头。
春兰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她就怕张小卒油盐不进,只要张小卒肯拿条件交换,事情就好办了,因为以城主府的雄厚财力,满足张小卒几个,乃至几百个条件,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我的命可以,两个条件。”张小卒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一个条件,让时间倒流,回到去年春分那天;第二个条件,让南境风调雨顺,不要有旱灾。能做得到吗?”
“你——”春兰气结,指着张小卒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你是白痴吗?老子贱命一条,虽不值钱,但也不是谁想拿就拿的。若老子不愿意,你就是把大禹皇帝请来给老子抵命,老子也不会拿正眼瞧他一眼。非但不会,老子还要吐他一脸老痰。”张小卒怒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瞿凯,把他拿下,不用你做那恩将仇报的小人,我来杀他,然后再自刎谢罪。”夏竹向瞿凯喊道。
孰料瞿凯眼珠子一瞪,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老子?”
说着,他抬手指向六个尚且昏迷不醒的汉子,道:“老子六个兄弟都是小兄弟救出来的,因事情紧急,老子都还没抽出时间向小兄弟道一声谢,你就让老子做那恩将仇报的不义之举。老子腔子里流的是铮铮热血,不是那蛇蝎冷血。老子是个粗人,不懂礼仪,但是知廉耻。你一个卖身为奴的低贱丫鬟,空口两句白话,就要陷老子于不仁不义,其心可诛!若不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老子定不能轻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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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凯怒目圆睁,字字铿锵,尽显军人之光明磊落。他身旁三人也都对春兰怒目而视,完全没有因戚哟哟的身份就把他们心中坚守的正义而弃之不顾。
春兰被瞿凯几句话斥得瑟瑟发抖,就好像那鬼魅魍魉暴晒在太阳的光芒下,不过她仍不死心道:“可是——可是他毁了小姐的清誉!”
“狗屁!”瞿凯一声怒斥,声音之大仿若山岳擂鼓,吓得春兰猛一哆嗦,“若不是小兄弟冒死相救,小姐已经命丧鬼手,你的意思莫不是就不应该救小姐,就应该让她死在里面?不如你再把小姐扔回河里,让水鬼把她拖走,如此就不会有人对小姐的清誉说三道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