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出了小路,到了外面的柏油路上,这里就有了路灯,虽然比较昏暗,但是也至少已经领先了现在中国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地界。
秋生跟文才一样,也是从小父母双亡,自小寄养在唯一的亲人姑妈家里。
他那姑妈对他倒还好,虽然不说视如己出,从小也没缺他吃缺他穿,家里还有一个表哥,一个十来岁的小表妹,表哥在省城广州求学,据说已经考进了洋学堂,准备还要出国留学去,小表妹就不说了,小丫头片子一个,难缠的紧。
姑丈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收入还不错,对他也还行,没有要打压啊,看不顺眼啊那些烂事情。
就是有点烂赌烂嫖,经常在外面沾花惹草,把他那姑妈隔三差五就气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脂粉店自然就没心思打理了,自从秋生懂事之后,脂粉店就是秋生在撑着。
秋生十多年前被英叔看中收为大弟子,从此每天早晚到义庄去做功课,剩余的时间大多数是在脂粉店里度过的。
唉,这身世,妥妥的猪脚模板啊,只是少了个未婚妻退婚打脸的的关键事件而已,话说他都十八岁啦,他那姑妈好像还没有去托媒婆找姑娘说亲的意思,也没有姑娘来退他的婚啊!
到了镇上,两人下了自行车,推着车在街上慢慢逛,街道两旁都是卖各式小吃,夜宵,小孩子玩具等等的摊位,这时候也没有城管这一人见人爱的职业,大家随便摆,那里人多那里摆,当然了,抢位置上演全武行的也不少见,总之就是热闹至极。
文才看的眼花缭乱,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乱叫。
“师兄,饿了!”这货可怜巴巴的拉着张伟衣角,示意自己饿了。
张伟也饿了!
只是两人的师傅英叔是出了名的坑徒弟外加铁公鸡,脂粉店的进出账项也都是有数的,秋生也做不出贪污那种没脸皮的事来,所以两人都是穷光蛋,身上的大子儿加起来还不够买一串糖葫芦的,哪里有闲钱来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