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冉侧头,双颊绯红,双眸也像浸泡在酒水里一般,雾蒙蒙的。
容轻澈喉头一动,松手。
砰!
许玉冉脑袋直接砸在桌上。
容轻澈和木芍都愣了,赶忙过去检查,人已经闭眼睡过去。
容轻澈松一口气,见她额头红肿,又气又好笑。
另一边的郢掌柜也凑过来想看看,她刚哭过,眼睛又干又涩。
趁着人睡过去,她仰头道:“东家,您觉得方才的提议如何?”
容轻澈冷了脸:“郢掌柜,我本以为你是聪明人,懂进退,现在看来不是,你不收了心思就舍下富贵的生活离开。”
郢掌柜身子一缩,没有再说话。
木芍拍拍她的肩膀,劝道:“行了,东家心思不在你这,不论你怎么努力也得不到。”
郢掌柜甩开肩膀上的手,转身离开。
木芍也说:“公子,我这生辰过完了吧?”
“今日这顿每人一千两。”容轻澈说,“去找郢掌柜要。”
许玉冉的他自己要。
木芍听出弦外音,嘴角忍不住抽抽,说:“公子真一分不给红蕖留啊?一个姑娘家没点银钱傍身怎么行。”
容轻澈正要开骂,木芍识趣地撤了,大门都没时间走,一转身从窗户跳下去。
容轻澈一阵无语。
他其实只想说“话多”。
“人都走了,还睡。”容轻澈戳戳许玉冉的后脑勺,“上辈子猪投胎,这辈子除了睡就是睡。”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就被抱住。
他毫不留情地骂道:“逮着什么就把什么当枕头的混账东西,松手。”
一抽,没抽出来。
容轻澈觉着是她抱得紧,没想过是他抽手的动作根本不大,轻得像把人吵醒似的。
无奈之下,他弯腰把人抱在怀里,护着脸不让人瞧见,就近回了容府。
许玉冉从陌生的屋子醒来,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听到屋外有丫鬟的声音,赶忙用被子盖住脑袋,整个藏在里边。
这是容家!
容轻澈疯了!
他忘记容家和许家的恩怨了吗?
随着外边归于寂静,许玉冉才冷静下来检查自己的衣裳,完好无损,就是额头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