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雪月楼的姑娘们没几个有怨气的,都是争奇斗艳。
许玉冉也是世家贵女出身,卖身肯定不行。
容轻澈看向木芍:“那是你的事,我只负责下命。”
木芍看了看许玉冉,一咬牙:“我试试。”
之后他索性住在雪月楼,看看木芍怎么个“试”法,顺道看看许玉冉这丫头是不是唯独敷衍他。
木芍懂得造势,也知道许玉冉的身世,便让她戴上面纱,半遮面尤其惹人好奇。
好奇面纱之下是怎样的面容。
到了夜里,木芍带着许玉冉在雪月楼走了一圈,无不引人注目。
毕竟她身上气质独特,宾客们一看就知道是新来的。
谁不想尝鲜?
红蕖的名字算是响亮了一点,但一说卖艺不卖身,木芍就愁了。
许玉冉琴棋书画都会,却不精,这方面比不得她长姐。
若不在雪月楼,也是世家公子争相要娶,偏偏在雪月楼,没有惊人的一技,实在是难以出众。
头牌?
想屁吃呢?
许玉冉忽然说:“木芍姐,其实我琴艺还不错。”
容轻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琴音一出来,他就知道这丫头专门克他。
这丫头某些方面固执,琴音起,自没有断之理。
许玉冉一曲谈完,雪月楼入账银两少一半。
容轻澈差点吐血。
他白花花的银子!!!
“红!蕖!”
许玉冉抱着古琴,行礼道:“东家。”
“你再谈这曲子,我拧断你的头。”
“好的东家。”
听话得很。
到第二日时,木芍再三叮嘱:“红蕖,你真不谈那曲子了吧?”
许玉冉:“嗯。”
抱着古琴上场,又是禅音佛曲,不过换了一曲。
木芍:“!”
猝。
容轻澈:“!”
猝。
银子又少一半。
许玉冉淡定地解释:“换了。”
不解释还好,解释简直就是往刀口上撞。
容轻澈忽地一笑,眼底一闪而过的寒芒:“这两日损失的银两都算到红蕖头上,限两月还清,否则,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