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请允许我提出疑问——和有机生命相同，好奇心有时会驱使我打破礼仪的界限——您为什么会同意参与研发「虚数坍缩脉冲」这种武器？”

查德威克犹豫了一阵，“因为杜德利……我在技术研发部的朋友，他说过——这件武器能被用来打击「毁灭」的势力。我们在做的是正确的事。”

螺丝咕姆摇摇头，语气遗憾：

“非常抱歉，查德威克博士。我不应如此唐突地提问，导致您不得不给出违心的答案。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我们可以放弃那些会令自身迷惘的「冗余思考」，只把视线投向自己身前之物，和自己擅长的领域。

但要小心，博士。对于你我这类人，一时的懈驰可能导向万千生灵的哀恸。智慧是宇宙对我们的赐福，也是它强加于我们的重负。”

听着螺丝咕姆的话，查德威克身子没由来的一寒，他又想起了，那个仙舟小姑娘在得知自己要研发的武器之后，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神。

但与之不同的是，螺丝咕姆显然更加敏锐，他看出了查德威克的逃避与言不由衷。

但他又是如此的绅士，不愿用语言伤人，而是委婉的像他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一如之前那个仙舟姑娘一样。

“是……是啊。之前我在前往实验室的路上，曾遭遇了反物质军团的攻击，有一个仙舟联盟的骁卫迷航至此，救下了我。她也同样对我表达了担忧。”

查德威克有些沉默，“她叫符雅，螺丝咕姆先生。我甚至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会不会公司的人会去动她……

但，我也见到了反物质军团的凶残。至少有一点我很确信，我希望这件武器能保护更多的生命。”

螺丝咕姆的机械眼微微一闪，“博士，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帮助您打探符雅的消息。此外，恐怕那位符雅女士说的是对的，一件事情并不会因为它的出发点是好的，就一定会收获善果。”

“我会注意的，螺丝咕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