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梦听完之后,面色冷峻如霜,目光冰冷地扫了一眼横卧在地的两名女子,随后轻轻地颔首示意,表示应允。
只见王维庸动作迅速而娴熟地处理完了隆升身上的伤口,他手法精准,每一个步骤都显得游刃有余。
处理好后,他示意站在帐外的侍卫进来,小心翼翼地将隆升抬起,缓缓送离营帐。
待王维庸转身返回时,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依旧纹丝未动的李敏和怀王妃二人身上。
他不禁眉头一皱,疑惑地开口问道:“这怀王妃和安阳公主怎么晕了如此之久仍未苏醒过来?”
此时,一直心系隆升安危的李洽,直到确认隆升已无生命危险之后,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王妃和女儿这边。
他急忙走上前去,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回应道:“都是因为刚才亲眼目睹了南诏王被杀……被伤着的血腥恐怖的场面给吓到了啊!”
说罢,李洽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此刻正坐在榻上、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的李侃,心中对其恨意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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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庸听闻李洽所言,便放下手中的医药箱,走到两位女眷身旁,装出一副认真检查的模样,煞有介事地翻开她们的眼睑查看起来。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嗯,情况的确如怀王所言,这二位应是受到惊吓过度所致。想来那可怕的一幕把她们吓得不轻,三魂七魄恐怕都已经吓跑了一半呢。”
李洽闻言不禁愣住了,心中暗自诧异,这太医署的瞎子医师竟然还知晓一些神秘莫测的巫术?
一时间,他的心情愈发焦急起来,连忙追问道:“什么?三魂七魄居然跑了一半?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要去青龙寺办一场法事来挽救吗?”
说罢,李洽满脸忧虑地望着王维庸,期待着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令人安心的答案。
而此时的王维庸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打开医药箱,从中取出两根根细长的银针,并悄然攥在了左右手的指尖。
接着,他抬起头仔细端详起李洽的面色,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说道:“怀王不必如此忧心忡忡,我太医署之中可谓是人才济济,医术高明之士比比皆是,又何须借助法事之力呢?”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李侃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这边,大声喊道:“皇叔呀,您就别老是挤在那儿妨碍人家啦!依侄儿之见呐,婶婶还有……那位南诏王妃应当都不会有大碍的!”
说到李敏的时候,李侃却是一脸嫌弃之色,似乎连称呼她一声“安阳”都觉得会弄脏了自己的嘴巴一般。
听到侄子这番话,李洽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李侃,那张原本就紧绷着的脸此刻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没好气地呵斥道:“多想想办法总归没有坏处吧?哪像你这般远远地坐在那里袖手旁观,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就在李洽的目光转向李侃之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王维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那早已藏于指尖、蓄势待发的银针猛地刺入了怀王妃和李敏的人中穴。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原本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两个女人,竟如同被强力弹簧弹起一般,迅速地从地上直直地坐了起来。
她们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口中发出尖锐刺耳的惊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李洽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悚地望着瞬间复活的两位亲人,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刚刚我还在说你们俩三魂七魄都少了一半呢,怎么会这么快就活过来了?”
而王维庸则动作敏捷地将插入两人人中穴的银针迅速拔出。
他一手拿着银针,另一只手则轻轻擦拭着针尖上沾染的污血,同时不紧不慢地说道:“怀王妃和安阳公主已无大碍,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