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无论他怎样努力,始终得不到隆升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应。
更为糟糕的是,由于王维庸刚才那一拍,隆升腹部那原本已经快要凝固的鲜血,竟然又开始汩汩地向外流淌起来。
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
王维庸虽然心急如焚,但毕竟还算机灵,一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便立刻停止了拍打动作。
紧接着,他连忙把脑袋凑得更近一些,几乎要贴到隆升的脸上了。
他先是仔细端详了一下隆升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开隆升的眼帘查看一番。
当看到隆升的眼珠尚未涣散时,王维庸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狂喜。
于是乎,他激动万分地抬起头来,朝着吴清源所在的方向大声呼喊起来:“医令大人!南诏王他还活着呢!”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打破了现场原有的沉寂,引得站在一旁的李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笑得浑身颤抖不止,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哈哈,这个王维庸可真是个有趣的妙人儿啊!”
吴清源心里非常清楚,王维庸此次看诊其实就是把它当成了每月例行的考核。
这位眼睛近乎失明的医师,每个月仅仅依靠那所剩无几的微弱视力,竟然都能够顺利地通过考核,实在不能不令人称奇,堪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面对这种情况,吴清源别无他法,只能严格按照王维庸一贯的考核流程来提出要求,于是他提高嗓音回应道:“首先要仔细查验伤口状况,然后进行缝合,并及时敷上药即可。”
要知道,王维庸以往的每月考核可从未有过如此真实且可供亲手操作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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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摸到隆升伤口处隆起并正在渗血的地方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只见他一边口中念叨着:“这刀口看起来不算太大,大约也就两寸左右吧。”
一边毫不犹豫地将手指直接伸进了隆升的伤口里面去探查深浅程度,紧接着说道:“嗯……不过深度倒是有点超出预料,起码在三寸以上了。”
本来一直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已经失去生气的隆升,被王维庸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得疼痛难忍,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
而王维庸见状不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还略带几分欣喜地压低声音安抚起隆升来:“南诏王您真是洪福齐天、命大福厚之人呐,注定不会在此刻遭遇不测。请稍安勿躁,我马上就会为您精心诊治的。”
说着,王维庸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投向了吴清源所在的方位,然后扯起嗓子高声喊道:“医令大人,您觉得就在此地进行缝合可行吗?”
尽管此处乃是主帐,可毕竟缺乏必要的消毒措施以及得力的帮手协助。王
维庸深知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想要顺利完成这看似规模不大的伤口缝合工作,着实存在一定的难度。
然而,面对王维庸的求助与询问,吴清源却是一脸漠然,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意欲出手相助的迹象。
他仍旧如同一名严苛的考官般,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既然已经完成了验伤步骤,那么接下来便按照你个人的判断和想法去处理即可。”
王维庸平日里虽不常出诊,但好歹也是在太医署身负官职的正经医师。
此时此刻,面对如此棘手的状况,他并未表现出丝毫的退缩与犹豫。
只见他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经过初步查验,南诏王腹部的伤口约有三寸之深啊,微臣实在担忧他的肠子是否也因此受到了损伤。”
王维庸这番话语背后的意图十分明显,无非是希望吴清源能够移步上前亲自查看一番。
怎料,一旁的李侃听闻此言之后,竟是冷冷地插话进来,语气生硬且毫无温度地说道:“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将他的肠子直接拉扯出来好好检查检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