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升级是一定要升级的，或许以后会有用处，你们想个法子稍微掩饰一下，再说，有蜂巢系统，你们再看不住一个水潭，也太逊了吧。”

“切，就你聪明。”电话那边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喵喵才有些疲惫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喵喵想吃你做的饭了。”

“好，我抽空回去给你做饭，或者做好了给你空运回去行了吧。”

“大笨蛋，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理你了。”

挂断电话，摇头苦笑了一下，哎，我算是明白了女人的心思不好猜，特别是少女的。昨晚吃饭，小鱼并没有来，她没在宿舍，我给她的那部手机有定位，当然并不是我故意装的，而是黑石山出产的每一部设备都有定位，这是云库厉害的地方，随时随地知道你干什么。

当然，我并没有监视小鱼，而是牛总昨晚跟程东打了两个小时的视频，说的是一款软件，还给程东发了安装包，程东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毕竟蓝星内部用的沟通软件比这个先进多了，程东大致了解了一下，知道东西是从雁鲸流出来的，就打电话问我是怎么回事。

软件是我昨天发给小鱼的，她昨晚没来吃饭，应该是去找裴孤辰了。这个裴孤辰为了促成牛总的订单，把软件说成是他们公司开发的新产品，上面的功能引起了牛总的兴趣，只是裴孤辰的胃口有些大，牛总强势惯了，并没有当场答应他，而是转身找到了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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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孤辰的软件公司我也了解过，公司规模也不小，在蓝星软件后台，我能查到他们公司注册的一些详细信息，员工基本上都是鲸大和雁大的，就连前台都是传媒学院的，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团队，他们公司现在用的就是蓝星的编程软件，跟牛总正在谈的那款软件是一款手机聊天软件，其功能跟牛总的北极熊差不多，只是它并不需要特意申请号码，摒弃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功能，用手机号就能完成简单的注册，这样一来就能将软件下沉到中老年市场。

这一点恰恰是牛东阳的软件所不具备的，北极熊的主要客户群体是年轻人，通过各种皮肤，装饰，会员功能已经实现了变现，而裴孤辰研发的软件是抢占中年人甚至老年人的市场，他们才是整个社会的消费主体，如果有了这些高消费能力成员的加入，市场前景还是很客观的。

裴孤辰这款飞鸽软件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用户，他主要充分利用了创业有为青年的人设，在各大学社发展了他的社内团队，雁鲸学社的新涩友大都是他的忠实用户，当然女用户偏多，除了各大学社，在雁鲸的街头也能见到飞鸽的推广人员，廉价且负责任的天学徒是裴孤辰快速扩张的筹码，经过半年的发展，飞鸽的用户已经突破了百万。

只是现在陷入了一定的困局，裴孤辰正在寻求资本的注入，想要完成全国市场的占领之后再实行变现，如果现在就提前变现会拉低客户体验，对后期的推广是极其不利的。

牛东阳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一直拖着，想要更多的份额。而且他还有些犹豫，他考虑的更加长远，他想要的是更加丰富的手机聊天软件，单一的功能只会是昙花一现，终究会被市场淘汰，有没有有那么一款软件能够紧密的和用户连接在一起，增加黏性，而不是今天出来一个飞鸽，明天出来一个天信，扰乱市场。飞鸽的出现让牛东阳产生了危机感，而裴孤辰拿出来的软件带有发送语音和视频聊天功能更让他坐立难安。

当然这些他并不会表现出来，他从危机中看到了契机，以他的关系，以及听到了一些风声，几大运营商已经在着手升级网络路线，提高网络带宽，听说已经筹划了半年了，这次是来真格的，具体原因据可靠消息，是因为基础设施技术的突破，打出的口号也很牛掰，说将是互联网基础设施的一场变革。

基础设备的提速，也预示着网络软件面临着升级，每一次升级都是一场决战，网络上的事情，不像普通商战，一个月就能决定生死。

牛东阳开始并没有看中裴孤辰的软件，他是觉得面临变革，飞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当裴孤辰拿出号称是第二代飞鸽的时候，他终究是动容了，这个飞鸽二代并不完善，使用过程中会有些卡顿，但一旦网络基础设施升级，这个问题也不复存在，所以他才利用这一点不断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