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急啊,走走走,先去吃饭。”
陈光祖认真的看着餐盘里的食物,他当然有自知之明了,做了这么久的涩友,小鱼还是第一次请他吃饭,为了避免天哥知道了,把他的药断了,所以他拉上了爱上棍子的石柱,想起路上那些人怪异的目光,更加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快点治好病,减肥,不,是健身,像天哥一样练出八块腹肌。
舟小鱼看着对面真的在认真吃饭的两个人,她有些不自在的左右环顾了一下,没想到陈光祖会选在学社食堂,连小炒也不点几个,只要了一份土豆丝盖饭,美曰其名的要健身。“石柱,你怎么吃个饭,也要拿着那根棍子啊,这是你的法宝吗?”
“嘿嘿,没,这是我的研究对象,上次和天哥一块找到的。”
“噢,光祖,天,天哥怎么没来啊。”舟小鱼对着一直干饭的胖子问道。
咳咳,来了,来了,真要命啊,陈胖子感觉今天的空气格外的浑浊,接到小鱼的电话之后,第一时间陈胖子就打给天哥了,可他只是噢了一声,说去要去车站接人就挂断了电话,额,天哥反常的举动,让陈胖子感觉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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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天哥,他说有事去车站接人去了,不知道接到没有,那我打电话问一下?”陈光祖小心翼翼的问道,听小鱼说不用了,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真是的,你们闹别扭,把我夹在中间算怎么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今天的药还没着落,还好今天是周末,晚上要去讲堂里集合。
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舟小鱼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心情了,匆匆的扒了两口饭,就赶回宿舍了,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身子又变成原来的状态了,像是背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变得沉闷,上午去图书馆,旁边的涩友一直嚷着身上痒,舟小鱼才想起昨晚因为心情不好,没有洗澡就睡觉了,她恍然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见一个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是鱼龙混杂的火车站,大春哥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的也见了不少的世面,混的就是车站码头,上了一沓见面礼之后,这雁鲸的火车站算是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出站右拐一直往前走,穿过两条街,与繁华的火车站相比,地上的泥坑,和错杂的胡同,像是进了贫民窟,这里的楼层都不高,还有几栋危房,一个三层楼的小院,算是大春哥他们的落脚地。
老黄是个自来熟,他在火车站混了十几年了,这里的规矩他是门清,大春哥就是让他引荐的车站把头葛三刀。就连这处小院都是这家伙帮忙找的,当然,他肯定是吃了油水的,不然也不会大方的招呼几人吃羊肉火锅,不大的屋子里坐满了人,唯一的包间早就让老黄定下了,等众人落座,鲜嫩的羊肉下锅,先给雷爷捞上一碗,其他人才开吃。
吃肉怎么能没酒呢,老黄爱喝二锅头,不但酒质醇厚,入口甘润、爽洌,酒力强劲,关键是经济实惠,这么一屋子爷们,太贵的酒他可招待不起,果然,几个汉子爽快的将第一杯酒一口闷了,看的老黄直咧嘴。
老黄本不姓黄,他姓李,只是祖上曾得皇帝御赐了一件黄马褂,一直被收藏在家里,到了老黄这一代,家里早就没落了,可那件黄马褂却一直留着,这家伙喝点酒就吹嘘先祖的威风,后来让人起了个外号叫黄马褂,慢慢的街面上的人就忘了他的本姓了。
两杯酒下肚,老黄又开始吹嘘起了先祖的光辉事迹,一句一个先皇怎么怎么样,手舞足蹈,唾沫飞溅,又一杯酒下肚,老黄已经手支着桌子坐不稳了。
喜哥将酒杯里的酒喝完,发现大春哥几个人都看着他,给他使起了眼色,几人的眼珠子滚来滚去,盯着雷爷面前的酒杯咽着口水。
这杯酒带着一抹翡翠绿,像是有了质感,雷爷只是小抿了一口,一张脸就涨红了,笑骂了一声臭小子,酒是小天倒的,就是从葫芦里倒的。
玉象酒他们几人都喝过,但他们听喜哥说过,小天的酒更好,只是颜色就浓郁了很多,想来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了。